圓過去,或者撒個謊。
可是童悅不是別人,她是我的朋友……
我有些為難起來,不是我不信她,而是這件事,必須要小心對待,不能因為我而壞了蘇墨的事情,讓馮彥博抓住任何把柄。
嘆息了一聲,我用真摯的語氣對童悅說:“這個話題現在不是說的時候,等過一段時間我再告訴你行嗎?”
童悅深深看了我一眼,沒有強求:“好,不說這個問題,那我說別的,我一直沒想明白你突然宣佈退出娛樂圈是因為什麼,現在我想我或許有些明白了,如果不是因為今天這件事,你是不是打算永遠都不告訴我這些?”
她已經看出我早就知道自己身體狀況不好的事,卻一直沒說,因此她有些生氣。
被她這樣嚴肅我質問,我頓了一下,這才緩緩的抱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隱瞞你的,我只是不想多一個人跟我一起難過罷了。”
她不領情,生氣的指責我:“楚楚你太不夠意思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能自己扛著不告訴我?你有拿我當朋友嗎?”
“我沒有不拿你當朋友,我只是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說,我是真的覺得與其大家一起難過不如我一個人難過的好。”
她道:“閨蜜是幹什麼的,閨蜜不就是開心的時候一起開心,不開心的時候一起不開心的嗎?閨蜜不就是在你鬱悶的時候給你解悶,痛苦的時候聽你傾訴,高興的時候陪你一起快樂的嗎?如果連這些都做不到,還算什麼閨蜜?”
我能感覺到童悅的真摯和氣惱,感覺她是真的很在乎我這個朋友,也很生氣我對她的隱瞞,自知理虧的我為了讓她消消氣,只好態度良好的認錯:“對,你說的都對,都是我的錯行不行?你別再生氣了,現在需要安慰的那個是我啊!”
事情又提到重點上,童悅身上的氣焰一下子就消了下去,她悲慟地抓住我的手:“你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的,我相信老天爺一定不會這麼殘忍的。”
看見她難過的樣子,我嘆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就跟我已經快要不行了似的,沮喪著一張臉,這叫我怎麼好告訴你?”
她嗔了我一眼:“你還有理了!”
我笑了一下沒說話。
服務員將紅茶送了上來,我看著面前那杯茶水,臉上的笑緩緩的斂了下去,抬起手,指尖拿住杯子,微微一用力,水杯就被我拿了起來。
我那顆提著的心鬆了口氣,有些欣喜,“我好像沒事了。”
“那女人的藥還挺管用的。”她揚眉。
我點了點頭,不得不說,喬靈的藥真的很管用,但是想到她那些話,高興過後,我和童悅同時沉默下來。
一旦有一天藥失靈,就表示我又向死亡邁進一步。
不想沉靜在這樣艱澀的氛圍裡,我關心道:“你呢?怎麼樣?”
童悅悵然,眸光黯淡,一提起這事她就像是有說不完的煩惱,甚至還點起了煙:“我最近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忙的焦頭爛額,你也知道我家裡那一堆爛事,因為我的婚事,家裡就沒有一天消停過,那個姓許的還真是一家極品,我就想明白了,我爸媽以前怎麼會跟這樣的人那麼熟,還定了娃娃親,移民加拿大了不起?海外華僑怎麼了?比別人多一個耳朵了還是多一個眼睛了,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聽她一番吐槽,我擔憂的問:“姓許的還天天跑你家裡鬧?”
“對,雷打不動的執著,非要讓我們賠償他們的損失。”童悅有些氣惱的磨著牙,光是想想那家人的嘴臉,她就氣的眼底冒紅光
一番吐槽後,童悅這才認真的問我:“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雖然是沒頭沒鬧的冒出這麼一句話,我卻聽明白了,她這是在問我什麼時候知道莫老大就是蘇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