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蘇凡的面子上,我根本就不想與她們說話的,我不喜歡她們身上那種嬌柔的柔弱。”
她的眼睛酸澀起來,臉上卻掛著淡雅的微笑,那是一個明明心就苦到不行,卻依舊堅韌地姑娘才有的燦爛微笑:“蘇凡不知道,我與他做朋友不是因為我們認識了很多年,而是我喜歡他,所以才會卑微到以朋友之名一直留在他身邊。”
她壓抑著心底的艱澀,不讓淚水溢位來,微笑著:“我喜歡他,起初是說不出口,後來是不能說,因為他身邊已經有個喜歡的司言,所以我一直不敢對他說出那幾個字,我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在他們面前強顏歡笑,還時不時的打趣他和司言,就像與他們真的是很好的朋友一般。”
最終,她還是沒忍住,流下眼淚來:“自己心底的苦楚和痛只有自己知道,也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才敢將那些秘密曬出來,因為我怕,若是被他知道了,他與我會連朋友都做不成。”
咬了咬唇瓣,將心底的那絲痛緩解了一下,她這才說:“蘇墨和司語比我們大,要高兩屆,司言跟我們同屆,恰逢蘇墨他們畢業,司語提議晚上大家一起聚聚,於是蘇凡也邀請了我。”
我注意到說到這些的時候,她的手握起了拳頭,想來,故事馬上就要進入最傷痛地方:“我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我自私的想多看他幾眼,想與他多呆一會兒,哪怕有別人在我也不在乎,而且他邀請我了,我豈有不去的道理?於是我去了。”
她閉上眼睛,有眼淚掉了出來:“那天晚上我們玩的很高興,司言和司語有蘇墨送回去,簡姿自己打車回去,唯獨留下我和他,他喝醉了,我卻醒著,我既不能把他帶回去,也不知道他家住哪裡,我只好把他送去酒店,卻不想……”
她咬著唇瓣,吸了口氣:“凌晨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他睡的熟沒醒,我是根本就睡不著,因此我去開的門,卻不想,門外站著的人是司言,她一把推開我,怒氣衝衝地走了進去,看見床上的蘇凡,她想也沒想,狠狠地就給了他一耳光。”
169。你今天又想讓我去見哪家少爺或者海龜
那段話過後,童悅的聲線變得輕渺,像是沒有感情和情緒一般,麻木不仁:“後來司言就衝了出去,蘇凡穿好衣服出追出去,正好看見她被車子撞飛……”
她苦澀地笑了一下:“司言出車禍,送到醫院,搶救無效死亡,他將所有的過錯都壓在了我身上,他以為是我叫來的司言,故意讓她看見這一切,所以他恨我,不管我怎麼解釋,他都不信。”
抹了把臉,她痛苦而哽咽的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司言為什麼會來,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出現,會知道我們在那間酒店,住在那個房間”
她淚眼朦朧:“我有什麼錯?我只是喜歡他而已,我只是錯在沒有推開他,可我確確實實沒有以愛之名做傷害任何人的任何事,為什麼一切就成了我的過錯?”
她垂下手,悽清地對我說:“楚楚,我真的很討厭那個明明就不喜歡她們,卻總是一副與她們很要好的樣子,很假,有種虛與委蛇的虛偽,可是為了他,為了能與他更近,我做了許久虛偽的人,虛偽的連我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連我自己都討厭自己。”
我忍不住地抱住她,拍著她背:“都過去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她點頭,淚眼灼澀的微笑:“是啊都過去了,那些最難過的日子我都熬過來了,更何況現在他與我再無任何關係,那些事情我也會慢慢遺忘。”
“嗯。”我鼓勵道:“你一定行的,我認識的童悅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又豈會被這點困難打倒。”
她點著頭,吸了口氣笑起來:“對啊,我是誰,我可是無敵少女童悅。”
我臭她:“還無敵少女呢,再嫁不出去就剩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