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吧,即便是朋友,似乎也不太合適,蘇媽媽覺得很擔憂。
“梵亞呢?”蘇瑞踏進房間後,兀自問道。
“不知道,一個人在洗手間裡,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他剛才一個人喝了好多酒。”李艾在旁邊回答道,然後,她若有所思地望著門外漸漸歇成灰燼的餘屑。
她想,她知道蘇瑞為什麼會衝下去了?
那麼,正如之前所猜的那樣,斯冠群終究會回來找蘇瑞的麼?
蘇瑞顧不上安慰其他人,事實上,剛才撞壞他的東西,她一直耿耿於懷,在莫梵亞低頭撿起那件東西時,他臉上的傷痕,那麼深刻。
也許是很重要的東西……
她敲了敲洗手間的門,門是鎖著的,裡面傳來嘔吐的聲音,那傢伙,明明酒量不行,居然也玩這種自斟自飲的把戲,難怪會吐。
蘇瑞並不擔心門被鎖住的事實,她還有一把備用鑰匙在外面,主要是為了防止樂樂把自己鎖在裡面。
毫無困難地將洗手間的門開啟,蘇瑞信手又將它重新合上。
莫梵亞果然是喝吐了,趴在馬桶邊,吐了個死去活來。
蘇瑞闖進來的時候,他剛剛吐完,一臉慘白。
“漱漱口吧。”蘇瑞蹲過去,順便接了一杯漱口水,給他。
莫梵亞接過來,仰脖漱了一會,然後吐掉,並不看蘇瑞。
他覺得很丟臉。
原來香檳也是那麼醉人了,他記得自己的酒量不止那麼少,可是,今晚真的太容易醉了。
“真是,喝啤酒都會醉的人,怎麼改喝那麼多香檳。”蘇瑞微笑著嗔道。極力不去注意他的狼狽。
可是,她何嘗不知道,莫梵亞會喝酒的原因。
在她推開他,衝下去的時候,對莫梵亞來講,便如同一種遺棄。
“梵亞……”她跪坐在他身側,想說道歉的話,又覺得這種話說出來太過虛偽,也許什麼都不說,才是最好的仁慈。蘇瑞垂下眼簾,突然看到之前被她撞落的錦盒,她伸出手,將錦盒拿了起來,“這是什麼?”
莫梵亞微微一驚,就要伸手去奪回錦盒,可是,他的動作到底慢了一步,蘇瑞已經將錦盒的蓋子揭開來。
然後,她看到了一個琉璃製成的小人兒。
正在敲著架子鼓、扎著馬尾辮的小人,淡淡的光亮從底座映出來,照在小人精緻而青春的臉上,笑靨儼然,而眉眼玲瓏,赫然是蘇瑞的模樣。
只是,它已經打碎了,手臂斷成了兩截,底座也有了一條很深的裂縫。
原來,那是他為她準備的禮物。
可是,卻被她親手打碎了。
“……很漂亮。”蘇瑞怔了很久,才合起錦盒,微笑著看向莫梵亞,“我很喜歡,這是我收到得最好的生日禮物。”
只看一眼,便彷彿能回到從前的日子,還有那一天,某個路痴推開門,看著大廳里正在敲鼓的女孩。
那一刻女孩的臉,已經鐫刻在水晶上,如斯鮮活。
“已經壞了,我再給你換一份禮物……”莫梵亞低低地抗議著。仍然執意要將錦盒搶回去。
蘇瑞趕緊將它藏到背後,莫梵亞則探過身,本是要搶錦盒,卻因為蘇瑞的動作,他整個人撞到了蘇瑞的身上,蘇瑞一個不妨,被莫梵亞直接壓到了地板上。
洗手間不大,地板是水磨石製成,冰涼涼的,沒有擰緊的水龍頭兀自滴著水,滴滴滴滴,一點點,一點點,彷彿墜在心中。
莫梵亞並沒有起身,他的手臂撐在她的左右,從上方望著她。
他的表情很專注,以至於蘇瑞根本無法動彈。
“梵亞。”她試探地叫了他一聲。
莫梵亞卻突然低下頭,在蘇瑞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