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鈺翔只是覺得奇怪。
“最近,休息的可好?”宋鈺翔覺得這個人睡眠不好,也應該聽些佛經,效果真的很好。
“呃,很好,只是覺得剝奪了您的樂趣,有些內疚,其實,我換下陽臺門,密封好,就聽不到了。”8B8…1抓下假髮。
“謝謝。”宋鈺翔笑了下,覺得這個鄰居雖然古怪,人卻不錯。
“那個,我叫布萊克。”8B8…1伸出手,介紹自己的名字。
宋鈺翔想起以前的那個說北京話的黑人管家,他說他叫“艾北京”
“宋鈺翔。”宋鈺翔和布萊克握手。
日子慢慢過去,偶爾宋鈺翔會出門,也許佛經的效果真的靈驗無比,最近心是越來越安靜,有時候宋鈺翔會去附近的寺廟轉悠,長安市寺院內的齋菜吃了個遍。舒暢了他會在寺院住幾天,聽聽暮鼓晨鐘,他了捐大筆的香火錢,和主持關係良好,他們喊他宋居士,宋鈺翔覺得自己沾染了仙氣。
長安市今冬的第一場雪,是宋鈺翔四年裡第一次見到的雪。他總是和曾褚豫從這個國家的春天趕赴另外一個國家的春天,宋鈺翔怕冷,曾褚豫就不叫他見到冬天。
偌大的陽臺,宋鈺翔第一次上來,他穿著大件厚實的最黑的黑色粗線棒針毛衣,褲子也是睡棉褲,厚毛拖鞋,他不想感冒,感冒對他來說實在痛苦,可是又想見到雪觸控一下它。
宋鈺翔仰頭看著大片的雪花,一片一片,雪花落在臉上涼的很真實。
“宋先生!”對面陽臺有人喊他,宋鈺翔聞聲看,只是一驚,那位布萊克先生,光著身子,一絲不掛的趴在陽臺,他不冷嗎?
宋鈺翔看著他,覺得世界很奇妙。
“哈哈,慾火焚身,我說我呢。”布萊克不在意的笑著,點燃一根香菸。
“會感冒,感冒會引發肺炎,這裡是八樓,風很大。”宋鈺翔提醒他。
“我在屋子裡,看到你,覺得你好寂寞,所以就出來了。”布萊克笑嘻嘻的說。
“你是個好人,可是還是回去吧……”宋鈺翔還沒說完,對面的陽臺門猛的被拉開。
“趙金寶,你想死啊!”屋子裡出來的人,穿了厚厚的外套大衣,活動間隱約看到,他裡面卻是光的。這人抱起布萊克憤怒大罵,布萊克和宋鈺翔揮手告別。
那個男人更加憤怒,盯著宋鈺翔咬牙:“看什麼看,回家看自己去!”
宋鈺翔莫名其妙,接著失笑,原來布萊克叫趙金寶。很……不錯的名字,叫柱子不是更好?
只是個小插曲,轉眼,元旦就要來到,宋鈺翔更加不愛出門。鄰居布萊克,卻送來一張請柬,原來他是開酒吧的,據說,元旦會有個大大的聚會。原本宋鈺翔準備去走走的,結果大曾太太六十歲生日,不得已,宋鈺翔出國混到年三十的前一天才回國。大曾太太有些不願意,覺得宋鈺翔實在比她親生子還要親,相處下來,宋鈺翔溫吞水一般,有耐心的跟她購物,走五條街都不覺得厭煩,這樣的男人,是女人就欣賞。只是宋鈺翔,不愛呆在別人家,人家祖孫三代團聚,自己去了別人沒什麼,自己心裡卻排斥的要死,所以收拾了行禮,帶著成堆的禮物先回來了。
“宋先生!”電梯口,宋鈺翔被叫住,回頭,卻是布萊克,他的身後跟著他那個憤怒的男人。
布萊克連跑帶癲的過來責怪:“元旦,等你很久,直到打烊。”
“抱歉,一位長輩六十歲生日。”宋鈺翔道歉,幫他們按電梯,布萊克的男伴,走的很慢,煞是威風。
“三十晚上,依舊有聚會,座位都定完了。”布萊克嘮叨著。
“很好的生意。”宋鈺翔真心實意的稱讚。
“給你留了位置。”布萊克脫下手套,從男伴的口袋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