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沒有替自己說話,只是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在這種情況下,和其他蠢蠢欲動的常委比起來,自己就顯得勢單力薄了許多。即便沒有姜雲輝插一槓子,他也不太可能控制整個局面。
朱克民此時就沉聲說道:“甄別界定幹部是否有問題,問題的嚴重程度,以及該如何處理,這些應該是紀委和我們組織部的事吧?”
“朱部長這話原本沒錯。”老而彌堅的陳思誠就笑著說道:“組織部和紀委的工作性質決定了其特殊性,但這次的事非同小可,涉及到了大批的幹部,因此,我們不能不更慎重一些。都說兼聽則明偏信則暗,集思廣益,發揮**精神,不更能確保我們的決策更準確嗎?”
“你這是破壞了我們組織工作和紀委工作的獨立性,將領導意志凌駕於原則和規定之上。”朱克民就很有些忿然的說道,說罷又對一旁的邢謂東說道:“謂東書記,你能容許別人干涉你紀委的工作嗎?”
“不能!”邢謂東面無表情的說道,似乎多說一個字都嫌費勁兒。但意思卻表達的非常清楚,在這件事上,他同意朱克民的話,紀委工作雖然也在市委的領導之下,但其工作的特殊性使其在很大程度上有著獨立性,不到最後關頭,是無須向市委領導進行彙報和反映的。
而雖然他和姜雲輝走得比較近,但並不代表著他就會步步緊跟姜雲輝的腳步。比如說在這件事上,姜雲輝或許不想介入,但他卻並不想就此撒手。和姜雲輝一樣,和自己無關的事他懶得過問,但自己管轄範圍的事情,他也不容許別人來插手。
得到了邢謂東的聲援,樂安民心情大好。雖然邢謂東不是他的人,但倘若能夠拿到這些權力,他倒也不反對分給邢謂東一些。畢竟邢謂東所要求的,和整個權力相比,只不過是九牛一毛,根本就微不足道。
“我覺得克民部長和謂東書記說得有道理。”樂安民大手一揮,說道:“組織和紀委工作,原本就有其特殊性,如果我們動輒就以各種理由去進行干涉和介入,就違背了當初設定這種組織架構和原則的初衷。因此,我建議,這個領導小組,就由我、趙市長以及克民部長和謂東書記組成好了。大家有意見嗎?”
樂安民說罷,很有氣勢的環視了眾人一眼,大有俯瞰眾生、揮斥方遒的架勢。當了這麼久的市委書記,他還是第一次,他還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頤指氣使、說一不二的感覺。
眾人臉色都有些不忿,可見趙明德都沒有說什麼,也都默然不語。嚴格來說,樂安民這樣的安排也沒錯,市委市政府一二把手親自掛帥,相關部門負責人介入,說到哪裡都挑不出毛病來。只不過可憐了他們,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了話語權,難免有些心不甘。
而趙明德之所以沒有出言反對,也是有所考慮的。他要考慮的,不僅是樂安民的心思,還有姜雲輝的態度。如果貿然反對,很可能會引起姜雲輝的強烈反彈,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反正不論如何,自己總算也在領導小組之中了,可以名正言順的過問此事,發表意見,到時候再來慢慢徐圖也不遲。
見沒有人出聲了,樂安民就微笑著宣佈散會,然後率先端著茶杯走出了會議室,整個人感覺步履都輕盈了許多。倘若不是顧忌著當著其他人的面,指不定或許還會哼上幾句小曲兒。
姜雲輝剛走出會議室,趙明德就笑呵呵的跟了上來,親切的拍著他的肩膀說道:“雲輝書記,你可真是拿得起放得下啊!”
姜雲輝就笑著道:“有多大肚子就吃多少飯,吃多了漲著也難受。有些人啊,就是眼大肚皮小,什麼都爭,爭來又吃不下,何苦呢?”
趙明德臉上的笑容不由就微微一僵,隨即又強笑著說道:“看不出來你年紀不大,對於捨得之道卻頗有心得體會啊。”
“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嘛。”姜雲輝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