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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左珊珊頓了幾頓,艱難的問道:“媽媽,你的意思是說,爸爸,再也不會回來了麼?”

“是……”左夫人撫著額,渾身不住的顫抖:“你爸爸坐的飛機,失事了……無一人生還”

我沒有爸爸了。左飛飛不可置信的搖搖頭。瞪圓了眼睛看著已經淚流滿面的左珊珊。

再也不會有人將她寵上天。

再也不會有人說:“我女兒嫁不出去也不怕,老爸養你一輩子!”

再也不會有人在夕陽的暮靄裡笑著朝她們搖手,抱起她們回家一同吃溫馨的晚餐。

再也沒有圓滿的四邊形。

什麼都沒有了。上天在一瞬之間,收回了所有的恩賜。一個曾經幸福到無與倫比的家庭,陡然殘缺不全。

左飛飛像瘋了一樣竄遍了家裡的每一個角落努力尋找著。

爸爸,你去哪了……?

寧少,請你自重

什麼都沒有了。上天在一瞬之間,收回了所有的恩賜。一個曾經幸福到無與倫比的家庭,陡然殘缺不全。

左飛飛像瘋了一樣竄遍了家裡的每一個角落努力尋找著。

爸爸,你去哪了……?

……

左飛飛沉浸在回憶中無法自拔,她咬著食指,眼淚潺潺的落在手背,又沿著手背滑落到下衣襬,鼻翼張合的聲音終還是驚動了淺眠的寧子軒。

“飛飛……怎麼了?”

他的聲音不輕不重的環繞在密閉的車廂內,一下子就將她喚的回了神。

聽到他的聲音,左飛飛此刻脆弱的恨不得馬上投入他的懷抱,可是僅剩的那一絲理智告訴她,她不能那樣做。她好不容易於他建立起的距離,不能就這樣功虧一簣。

他往她身邊靠了靠:“好端端的,哭什麼?”

左飛飛抹掉眼淚,看都不看他一眼,“與你無關。”

她搖下車窗,冰冷的晚風灌入車內,頭腦瞬間就清醒了起來,也不再那樣難過。可是旁邊人似乎受不住這種氣溫,從她搖下車窗的那一刻開始,寧子軒隱忍的咳嗽聲就不間斷的傳過來。

等到神智恢復的差不多了,她大發慈悲的搖上玻璃,惡狠狠的對寧子軒說:“你不會幼稚到對我用苦肉計吧?”

寧子軒止住了咳嗽,嗓音嘶啞:“我還不至於。”

“那就好。大家都是成年人,還是別自找難堪的比較好。”

她說完這一句,寧子軒再未講話,直到司機將車停穩。

寂寥的山腳下,成片的雜草在車燈的照耀下隱隱的透出幾絲淒涼。車還沒停穩,左飛飛就開啟車門走了出去,寧子軒罩上外衣,手上拎了一件厚外套,追著她的腳步下了車。

初冬的晚風著實是刺骨的冰冷,左飛飛站在車頭外幾米,俯視著被風捲起層層漣漪的湖面,一股沉重感迎面撲來。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爸爸,你獨自一人在這蕭殺之地,會不會想家?”

寧子軒凝視著眺望遠方出神的她,靜靜等了一會,才慢慢的靠近,將外套披在她身上。

肩頭一暖,她怔了一下,沒回頭,冰冷的吐出兩個字。

“謝謝”

“上去吧”寧子軒開口,伴著兩聲輕咳。

左飛飛轉過身子,被強烈的車頭燈耀的不自覺的用手擋了擋眼睛。

“寧少果然與眾不同,來這麼個偏僻的地方,都要這麼大的陣仗。”她看了一眼幾輛整齊停放的黑色轎車,嘴唇輕輕張合,無不諷刺。

寧子軒毫不在意的笑笑,拉住她的手,徒步往山上走去。

其中一輛車上下來兩男兩女,四個人緊跟其後,與他們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崎嶇的山路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