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塞‘啪’的打到他的身上，接著將它遞還給老闆，對顧允之道：“走吧，去其他地方看看。”

顧允之捂著嘴，有些反胃：“稍微……走慢點，感覺自己好像懷孕了。”

“你可以去找那個跳樓機負責。”瀾央的腳步稍有緩慢，回頭看了看顧允之有些發紫的臉色，立刻有幸災樂禍的感覺。

顧允之挑眉，一把伸向前將他拉到自己一齊的位置：“是你讓我去的，找也是找你。”

因為時間很多，幾乎是走一圈玩一圈，碰到除卻兒童專供之外的每個設施他倆都上去體驗了一遍，一直到關門，差不多是將遊樂場翻了個底朝天。

“現在的人真是越來越恐怖了，這些東西到底哪裡好玩了。”剛剛從雲霄飛車上下來的顧允之緊皺著一張臉。

與他抱著相反意見的是瀾央：“這地方的確是有意思。”

“……我是想跟你去摩天輪和水上划船。”顧允之感覺自己的計劃通完全沒派上用處。

瀾央毫無興趣的道：“那玩意？不如出去坐公交。”

“有你一起，什麼都是好的。”顧允之藉機表忠誠，接著又道，“之前說，有東西想送給你。”

瀾央道：“送啊。”

“……”顧允之抿了抿嘴唇，表情歸於鄭重，“本來想挑一個值得慶祝的記日，但無論如何我都不想再一動不動的等下去了，主動離開你那種事也是不可能的。”

值得慶祝的日子嗎……好像是什麼重要的禮物。

瀾央靜默的等他將話繼續說下去。

“比起不想，你更像是不敢再主動踏出一步，可我想跟你在一起是兩個人的事情，我可以一個人走完九十九步，可你若一步都不踏出，我知道我們兩個的關係無論我再怎麼想往前進都只能止步於此。”顧允之輕嘆一聲，他伸手輕握瀾央的手腕，“就像我想跟你牽手，但你連我的手都不願意握住的話，無論我抓的有多緊，都只是我在握著你。”

瀾央撇了撇嘴角道：“你送禮物前都要說一下感言嗎？”

顧允之輕笑著搖了搖頭：“我只是想將一切都說清楚，我要送給你的是我的修為，全部都給你，只餘長生，與你共伴。”

聽罷，瀾央只問了兩句：“為什麼？何必呢？”

“所有的不安全感都源於自己不夠強大，無論我怎麼承諾你都覺得選擇權不在你的手中。我可以不要選擇權，因為我的選項始終都只有一個，就是跟你在一起。”他們走到了湖邊，這邊沒有太多的人，他們同時停下腳步，顧允之轉過身面對著他，“只要你的能力比我強大，就可以更容易做出你的選擇，而不是一直停在原地躊躇。這樣，就算你選擇與我背對的方向，我也追不上你。或許是另一個我期待的選擇，你若覺得我仍未把你放在第一位，是騙你的，可以換做你來困我，我不會有任何掙扎。有了足夠的力量，你就可以做任何事，可以讓我做任何事，可以不管我的意願如何，不管我想不想、願不願意。”

瀾央眯起雙眼輕笑道：“就像你讓祝顏聽從你的命令那樣嗎？”

“也不僅僅只是那一種方法。”顧允之將所有話說完後，仿似放鬆了許多，“我現在敢這麼做，我選擇這樣做，是因為我確定，我今後會絕對順從你，不會因為任何事忤逆你。”

沉默了一會兒後，瀾央看向其他的方向：“時間不早了，回家吧。”

顧允之站在原處，沒有要走的意思：“瀾央，我真的不想永遠凝結在離你一步之遙的距離。”

“我說回家。”他轉過身，離開湖邊，“我沒有帶揹包來，裝不下你那麼大的禮物。回家把客房恢復原樣，自己曬的被子自己收回來。”

顧允之這才意識到他的用詞，於是也跟了上去：“那回去之後？……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