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淡淡的沉靜之美。
他坐在長椅上靜靜看她一時失了神,她感覺到他灼灼的目光,不動聲色看了看頭頂的金色銀杏葉,笑著對他說:“能幫我摘片銀杏葉嗎?”
他收回視線,望了一眼頭頂:“你喜歡這個?”
她點了點頭:“小的時候總是收集銀杏葉做書籤,那時老家的銀杏樹很少,物以稀為貴,總把它當寶貝似的藏著,雖然現在見得多了,還是覺得非常珍貴。”
他剛站起身子手機就響了,接了電話眉頭頓時蹙起來:“什麼?”頓了一下:“我馬上回去。”
她問:“公司有急事?”
他神色凝重地點點頭:“我先送你回病房再走。”
她急忙說:“不用了,我還想曬曬太陽呢,一會兒我打電話讓青青下來接我就好,你有急事快走吧,別耽擱了。”
他想了想:“那也好,你一個人小心一些,有事打我電話。”
她點了點頭,他便匆匆離去了。
見他走了,她終於長舒一口氣,抬頭看了看一樹靜美的銀杏葉,恰恰有一根樹杈垂得很低,枝頭一片閃著金光的銀杏葉在風中簌簌抖動,她也不知是鬼迷心竅了還是怎麼了,竟扶住輪椅把手單腿站了起來,伸手想摘下它,剛剛站穩,就聽到身後傳來踏碎落葉的腳步聲,不禁蹙眉,他怎麼又回來了?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笑著回頭問:“是不是什麼東西忘拿了?”
回頭的一瞬,整個人都呆住了,那個冷峻霸氣的男人就那麼靜靜地立在不遠處,那稜角分明的面龐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銳利的目光自她臉上慢慢轉到腳上厚厚的石膏,又從腳上厚厚的石膏慢慢轉到她的臉上,深潭似的眸子裡數不清的情緒紛繁出現,直到,帶出瀲灩波光,然後,他猛然衝了過來一把抱住她,暗啞自責的嗓音貼著耳邊響起:“對不起,在你最孤獨無助的時候,我總是不在你身邊。”
一直以來,不敢落的淚水,不想落的淚水,就這樣被他一句話盡數引了出來,隨後竟是一發不可收拾,漸漸嗚咽出聲,越哭越止不住,越哭越厲害。
他似乎被她哭得沒有辦法了,小心翼翼抱起她坐在長椅上,輕輕放好她打著石膏的腿,抱住她任由她發洩。
不遠處偶爾有人走動,看到這邊的情形便都繞道而行了。
直到她哭得心裡舒服了,終於略略止住了眼淚,那時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直坐在他的腿上,縮在他的懷裡哭,而他胸前的襯衫早已溼了一大片,太丟人了,臉上的熱度瞬間燒了起來,急忙伸手去推他,卻被他抱得更緊,他低沉好聽的嗓音裡含著一絲笑:“現在害羞已經來不及了。”
她咬唇,羞惱地抬眼瞪他,杏目中還有將落未落的淚水,陽光投進去,像琉璃一樣泛出七彩的光。
他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痕,手指輕柔劃過她櫻桃般的粉嫩唇瓣,眼中的戲謔逐漸被燃燒的火焰代替,在她意識到危險想要躲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猛地低頭吻住她,舌尖撬開她緊閉的牙關長驅直入,她在驚慌失措中一下咬住了他的舌頭,他猛然睜開眼睛,眸中閃過一瞬的痛意,她忍不住心頭一軟,竟不知不覺放鬆了力道,他便更加肆無忌憚地和她唇齒糾纏起來。
她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能認命地閉上眼睛任他為所欲為,身子卻緊張得像個初戀的小姑娘第一次被男朋友親吻,慌亂地抓緊他的手臂,竭力抑制著身體的輕顫。
他終於在她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鬆開了她,她卻根本不敢睜開眼睛,只是慢慢蜷縮在他的懷裡默默聽著他慌亂不堪的心跳,然後,慢慢平復下自己慌亂不堪的心跳。
他眼中的熱度還沒有完全褪去,目光觸到她羞紅得像紅蘋果的明豔臉龐,眼中的熱度便更盛了一些,急忙轉開視線望向遠方,手指拂過她柔順的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