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
如果只是正常的喝下那種粗糙熬製的草藥,是無法將時透燻從瀕死邊緣拉回來的。
時透燻如今能坐起的原因是
——他給了時透燻一滴血液。
一滴混合著鬼的血液。
劑量小的同時,無法將時透燻變成鬼,也能短暫提供維持身體功能的生命力。
靠著這樣粗糙而不加把控的力量,時透燻卻成功挺了過來。
而救人這件事,是繼國巖勝自己提出的。
並特意沒讓一郎父子三人看見過程。
唯一郎則是特別感激自己“救”了他妻子的行為。
這時。
屋內。
無一郎突然支起上半身,他靠在母親身旁,瞥了一眼繼國巖勝,低聲說著:
“…對了。”
“媽媽…昨晚…”
時透燻側頭,聽無一郎靠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她眨巴眨巴眼睛,時不時點點頭:
“嗯,嗯…”
最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接著微笑的抬起頭。
她看向門邊的繼國巖勝:
“繼國先生…是嗎?”
“真的,十分謝謝。”時透燻對他微笑著,深深的點了點頭。
繼國巖勝微微點頭,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時透燻,以及旁邊的“有無”兄弟二人。
他幫時透燻,並不是沒有條件的。
條件就是——
啪嗒,啪嗒。
“喂!六眼大叔!”有一郎皺著眉頭,他拉著架子,毫不客氣的走過來,仍然對繼國巖勝帶著警惕:
“你說的那個什麼…劍術練習?”
“什麼時候開始啊?”
有一郎抱著雙臂,他抬著頭,直直看向繼國巖勝。
即使這人‘醫治’了母親,有一郎也並不能完全對他放下戒心。
話說回來…
——為什麼我們這幾個樵夫的孩子要進行那個勞什子的劍術練習…?
有一郎的情緒裡參雜著一絲疑惑。
沒錯。
繼國巖勝的瞳孔下移,看向靠近自己的有一郎。
他的條件,就是讓有一郎與無一郎,還有唯一郎父子三人。
跟著他,一起進行訓練。
唯一郎很痛快的替自己兩個兒子答應了。
“…等晚上。”
繼國巖勝收回眼神,他再次像塊木頭一樣,直視著前方。
如果是以前。
他或許會不顧他們的意見,強行拉著幾人練習。
或許…
我也有所改變吧…
緣一…
……
……
另一邊。
鬼殺隊。
蝶屋。
“喂,你聽說了嗎?”
兩個穿著黑色制服的隱,正漫步行走著,他們手裡捧著木盒子,互相交談:
“聽說…聽說什麼?”被提問的隱乙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同僚。
“就是那個很和藹,有很多孩子的大叔。”
“他怎麼了?”
隱甲見他毫不知情的模樣,頓時來了興趣,便故意壓低聲音,表情十分誇張:
“那個大叔…”他拉長的聲調。
然後趴在隱乙耳邊:
“他…”
“…擊敗了上弦之壹。”
聽見這話的隱乙一愣,隨後笑了笑:
“什麼嘛,你這麼誇張的樣子。”
“只是擊敗上弦之……”
他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