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珠,一言不發。
最後,等到獪嶽自己慌的臉色慘白,看似將要虛脫般癱倒在地時。
他才緩緩開口。
“那。”
悲鳴嶼朝二樓邁出腳步,他的佛珠隨著身體的移動而晃動著:
“努力吧。”
說完。
踏。
沉重的腳步聲越過獪嶽,逐漸遠離。
獪嶽屏住呼吸。
在站定了一會,徹底聽不見悲鳴嶼的腳步聲後。
“噗…呼…哈…哈…!”
獪嶽雙腿一軟,猛地跪倒在樓梯間,他雙手撐住前面的地面,如同溺水的魚一般,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
額頭上的汗水滴落在地面上,恍惚的眼神裡滿是驚恐與劫後餘生的情緒。
——剛才那傢伙,若是想殺死自己…
——絕對是輕而易舉的!
這樣想著,他抬起頭,看向前方。
想要變強,拼命練習的理由——一直都只有一個。
——活下去。
在不論什麼情況中,都能活下去。
只要活下去,最後勝利的就一定會是自己。
這是獪嶽秉持至今的想法。
八年前,將鬼引入寺廟,也只是為了自己能夠活命而已。
一段時間後。
啪嗒,啪嗒。
獪嶽踉踉蹌蹌的從樓梯間爬起來,站起身子,依靠著樓梯扶手。
表情裡,滿是不甘與憎恨。
他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著,回頭看了眼二樓的方向:
“啊…不用你說…”
“我會努力的…”
“變得比伱更強…”
到那時——你再想殺死我,就不可能了!
突然,獪嶽的眼神變得狠厲起來。
不!
到那時候…
他會先下手為強。
心中如此想著,他踉踉蹌蹌的走向了庭院。
……
……
二樓。
悲鳴嶼行走在走廊中,感受著走廊裡一個個病房中的人的氣息。
剛才獪嶽身體上的變化,全部被他看在心裡。
暴起的青筋仍然在太陽穴附近一跳一跳的。
不論怎樣的人——都會在生死存亡之際暴露惡劣的本性。
孩童更是如此。
他們純粹,弱小,隨口說謊,毫不在意的殘酷行事。
八年前的那一幕,如今想起來,就算是常年誦讀佛經的他,仍會有止不住的怒火湧上心頭。
方才見到獪嶽的瞬間,湧上心頭的憤怒差點將理智淹沒。
念及至此。
啪嗒。
悲鳴嶼雙手合十,默唸佛號。
這時。
走廊另一頭。
牽著兩個孩子炭十郎,注意到了到來的悲鳴嶼。
“悲鳴嶼先生?”
……
……
與此同時。
悲鳴嶼行冥不知道的隱的後勤處。
這個時候,正好到了隱招收新隊員的時間。
而隱的新隊員,一般由不敢參加最終選拔的劍士,或者一開始就奔著隱去的人員裡挑選。
“你叫什麼名字?”
負責登記人員名字的隱看著面前年幼的女孩,他眉頭輕輕皺起,隨後無奈的嘆了口氣:
“年齡?想要加入隱的理由?”
那女孩穿著剛剛領取的隱的制服,表情認真,屏住語氣:
“沙,沙代,十二歲!”
她有些緊張,額頭的汗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