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
“…不,屬下沒有…”
“沒有?”
無慘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一般,隨意的說著,只是語氣愈發陰冷:
“那剛才是在騙我…?”
聞言。
“嗬——咳!!”猗窩座眼睛用力睜開,瞳孔瘋狂戰慄著,嘴角溢位的血液粘稠的啪嗒滴落在地面。
身體裡也不斷傳來骨頭崩斷的清脆聲響。
“我對你很失望,猗窩座。”
“是不是對你太好了,導致伱根本不聽我的命令。”
扭曲的男聲像是在耳畔響起一般,十分詭異,無慘低聲念著:
“上次,我交給你們上弦的任務是什麼?”
猗窩座喉結上下蠕動著,卻只能不斷從口中吐出鮮血。
似乎是知曉猗窩座已經說不出話來,無慘收回眼神:
“——尋找青色彼岸花。”
無慘突然湊在猗窩座眼前,猩紅的瞳孔幾乎貼在猗窩座臉上,直勾勾的盯著,聲音變得無比靠近:
“而你都在做些什麼?”
“在人類的城鎮裡四處亂竄…”
“你不是想要變得更強嗎?”
在沉默了半晌後,無慘緩緩從猗窩座的意識中淡去身影。
身上的重壓似乎也慢慢在緩解。
“噗嗬——哈!哈!”
猗窩座猛地張開嘴,滿頭大汗,如釋重負般雙手支撐住地面,如同上岸的魚一般大口大口呼吸起來。
“明白了的話。”
無慘最後隱隱約約的聲音在腦海中迴盪著:
“就去執行你的義務。”
“別在其他事情上浪費時間。”
啪嗒,啪嗒。
猗窩座雙手撐地,跪在地上,他直勾勾盯著地面上被自己汗水浸溼的一片。
“…屬下知曉。”
這時。
在他無意識,自主開啟的血鬼術【羅針】中。
感知到了一股靠近的微弱鬥氣。
他的羅針,可以自主的感知敵人的鬥氣。
就像是磁鐵的正負極一般。
敵人的攻擊攜帶鬥氣,他則會像排斥般自動躲避開攻擊。
而自己發動的進攻,卻又如同異性相吸般精準命中敵人的弱點。
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擁有鬥氣,就連剛出生的嬰兒都有著遊絲般的鬥氣。
擁有羅針的他,幾乎是沒有攻擊能觸碰他的。
這也是猗窩座能夠成為上弦的原因之一。
踏。
這時。
“喂!…這都是你乾的嗎!”
一聲戰慄的喝聲從面前傳來,猗窩座擦了擦睫毛上的汗水,看向前方。
鬼殺隊隊員握著刀柄,他呼吸急促,臉色蒼白,正滿臉驚恐的用刀鋒指著自己。
感知到的那股微弱的鬥氣,也是從對方身上傳來的。
猗窩座瞅了一眼街道盡頭,另一名隊員正遠遠的瞅著這邊。
顯然,剛才的聲響大了些,把這兩個傢伙吸引過來了。
——隨手殺掉好了,只是個普通的獵鬼人而已。
他的眼神黯淡。
咔噠,咔噠。
這是握刀的手顫抖著,刀柄發出的聲音。
猗窩座沒有出聲,他此刻內心全是剛才被無慘大人訓斥的話語。
默默站起身子。
“噫!”隊員被嚇得後退了一步。
他驚恐的看著地上隊友的殘肢。
因為寸頭太久沒回來,他這才想著來看看。
結果——!
隊員目光驚悚的看向面前的猗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