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清有一郎的描述後。
悲鳴嶼行冥重新攥住了日輪錘的鎖鏈,面露凝重之色,他站起身子,氣息一下變得沉重起來。
哐!
沉重的流星錘砸落在地上,震起一層塵土。
健碩的陰影一下籠罩住了坐在地上的有一郎。
“在…在…”
有一郎一愣,他怔怔的抬起頭,臉上流下冷汗,看著靠過來的眾人。
——糟了。
——說錯話了。
他迅速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怎樣令人誤解的話。
看向眾人手中已經握起的武器,以及臉上的神色。
——那個六眼大叔真的不是人。
自己當初的感覺沒錯。
但是……
有一郎回想著這幾周的相處,對方除了說話很慢,長相奇怪,性格古板,訓練很嚴厲之外…
實際上是個挺好的傢伙!
他還救了母親,所以…
就算是鬼,也應該,是個好鬼…
有一郎看向面前鬼殺隊的眾人,緊張的汗水從額頭滑落,不自覺的抓緊了自己的衣襬。
透過剛剛悲鳴嶼的解釋,仔細想了一下,有一郎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個鬼殺隊…
大概——是不會顧及什麼鬼的好壞之分的吧……
他微微閉眼,心中為繼國巖勝道著歉。
只能想辦法搪塞回去了!
有一郎堅定的睜開眼,反正他是個孩子!並且也只是說了兩個簡短的條件!
只要說自己是胡亂謅的,應該能糊弄過去!
炭十郎離得最近,他正低頭思忖著,並悄悄觀察著有一郎。
六隻眼睛,有字。
是黑死牟。
炭十郎的眼神移動到有一郎腰間的刀上,刀柄的布條有著明顯被汗漬浸溼後乾透的痕跡。
身為樵夫的三人,卻都練習過劍術。
在原作裡,並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他之前在太陽昇起前的林中,隔著很遠的距離,碰見了黑死牟。
現在看來——
炭十郎抬起頭,看向明顯緊張起來的有一郎。
雖然有一郎十分理智,但他仍然是個十歲的孩子,也會有慌亂的時候。
——是黑死牟,在教他們劍術嗎?
想來想去,似乎也只有這一個看起來不太可能的事,能將一切串聯起來了。
但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腦海裡,頓時想起剛才天矇矇亮時。
黑死牟在森林中,合攏上下兩對眼的奇怪動作。
“很棘手麼?”
煉獄槙壽郎靠過來,他低頭看了眼手裡的斷刀,朝站起身的悲鳴嶼詢問著。
悲鳴嶼行冥意外的偏頭對著槙壽郎,他泛白的眼眸裡似乎流露出一絲驚訝:
“…槙壽郎先生,杏壽郎上次的任務報告裡描述過…”
“上弦之壹的長相。”
“與這孩子,說的大體一致。”
槙壽郎聞言,微微一愣。
——他已經很久沒在意過這些事情了。
悲鳴嶼行冥回過頭,他雙手捧著鎖鏈,淚水靜靜流淌。
但是…孩子的話也是不能輕信的。
看。
他抬起頭,耳朵微微聳動,感受著有一郎視線的移動,情緒突然的變化。
這孩子,已經開始動搖了…
“其實,那個…”
有一郎剛想好怎麼開口胡謅回去,正重整情緒準備解釋的時候:
“噗!”他的臉突然被無一郎拍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