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鳴嶼伸出手,直接將它脖頸上的紙條撕了下來!
茶茶丸愣了一下,眼神瞪大,它努力伸出爪子掙扎,第一次悽慘的叫出聲:
“喵——!!”
那是愈史郎給予的,能讓它這隻貓施展血鬼術的媒介。
沒了這個紙,它茶茶丸縱使再聰明,也只是一隻普通的貓。
呲啦,呲啦。
在將紙條徹底撕碎,確保上面沒有任何鬼的氣息後,悲鳴嶼才放心的將茶茶丸放下。
茶茶丸落在地上,沒有動彈。
只是呆滯的盯著一地的紙屑。
——喵生無望。
“吃飯吧…”
悲鳴嶼寬厚的手搓了搓它的腦袋,接著聲音深沉的念起了經。
他注意了一下茶茶丸背後的小皮包,但其中並沒有任何鬼的氣息。
只有兩支試管,以及一張紙而已。
“喵。”白貓小心翼翼的湊過來,發現茶茶丸沒有反應後。
便用頭討好般拱了拱茶茶丸的脖頸。
在茶茶丸眼中逐漸放大的後悔與絕望中。
啪嗒。
香噴噴的貓食放在了它面前。
……
“…悲鳴嶼老師養了兩隻貓嗎?”
沙代好奇的朝屋內探著頭。
她看向正埋頭乾飯的茶茶丸和白貓。
“…誒?”千壽郎同樣探頭,疑惑的撓了撓腦袋。
他記得——上次來的時候,才一隻來著。
……
……
蝶屋。
院子裡,
“這傢伙是人類嗎?”
“是吧。”
伊之助仍然昏迷的躺在地上。
“傷的真嚴重啊,肋骨都勒斷了。”
幾個隱圍著他,竊竊私語著。
這時。
隱身後的位置。
砰!
“終於…”無一郎踉蹌了一下,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他兩眼一翻,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面前,是終於從山下推上來的,裝著名為[緣一零式]人偶的箱子。
“…我們…做到了…”
有一郎有氣無力的靠在箱子旁邊,他顫顫悠悠的舉起手,與一旁倒在地上的無一郎緩慢擊掌。
啪嗒。
晨曦的陽光下,兄弟二人的手掌擊在一起。
兩人保持著這個動作,宛若一座雕塑。
父親唯一郎安靜的躺在板車裡,若不是胸口的起伏平緩,隱們都以為他要去世了。
這時。
似乎是因為箱子被有一郎立起,豎著的箱門緩緩敞開。
咯吱——
露出了裡面人偶的樣貌。
六支日輪刀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人偶身側。
而這一幕。
正好被剛剛從二樓走下,看向庭院的灶門一家人看見。
“喔!”竹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愣了一下,接著驚訝的伸手指向人偶:
“是爸爸!”
“真的!”正被竹雄牽著手的茂聞言,猛地抬頭朝前看去,朦朧的雙眼看了個大概。
坐在屋臺上的炭十郎身形猛地踉蹌了一下。
“爸爸——!!”茂一副剛剛睡醒的模樣,他一下掙開竹雄的手,張著雙手就朝人偶跑去。
奔跑途中,他一下躍下屋臺,穿過走廊,經過鍛鍊的身體靈敏的扭轉。
但當他越發靠近人偶時,剛睡醒的腦袋也逐漸變得清晰。
在離得足夠近。
以至於能夠看清人偶損壞的臉部,和脖頸間的縫隙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