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弦玥太子那株也著人送來,皇上高興的大加讚賞,將邊陲小鎮送給了碧雪,以作救命之恩。
他沒告訴她這三天眾人都以為雪蓮無用,皇上殺了那日為首的太醫;君翊絕愈發暴戾,每日看過她後回了自己的寢殿便殺宮女一人,毀一地奇珍;君翊塵送來了不少有價無市的藥材;就連容卿月也是隔天便來一回,只是每次來過都緘口不言,臨窗而立,站上一個時辰便回。
你看,這些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關心著你,夢翎,你還不能好起來嗎?他們對你的關心都是看得到的,可我對你的關心,你不醒,又如何看得到……
虞玖幽每天都會在她耳畔說上一次,也許她聽見了,也許她沒聽見,但都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只要醒了,便好……
墨王府
“卿月郡主,”容卿月停下腳步,轉過頭看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弦玥一襲紅袍站在離她不遠處,絕美的容顏上一點硃砂,透著妖嬈,桃花眸裡含笑,灼灼豔彩。
容卿月一挑眉,聲音中透著幾分冷淡,幾分疏離,“弦玥太子可有事?”
“無事,”弦玥輕搖著頭,一雙眸子緊鎖著她,嘴角笑意溫溫。
“本郡主還有事,就不與太子多聊了。”轉頭欲走,便聽絃玥那如清泉流淌極其好聽的聲音再次悠悠響起,“郡主可是要去錦墨樓?弦玥這裡有一株秋碧草,不知可幫的上郡主?”
容卿月眸色深深,轉過身,向前走了幾步,與他離得極盡,壓低了聲音,“你知他身上的蠱毒?”
“知道。”弦玥淡然一笑,點著頭。
“你知我會解蠱?”
“知道。”
“你知離心蠱的解法?”
弦玥唇畔淺笑依舊,看了她片刻,搖著頭,聲音依舊悠悠,“不知。”
“呵…”容卿月低笑,一揚紫衣袖袍,轉身大步向錦墨樓走去。
唯留弦玥一人留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淡笑。
“墨錦御,你什麼時候把這墨王府清一清,不該留的都趕出去?”容卿月一進門便見那個妖孽對著窗前那棵木槿花,背影綽綽,芝蘭玉樹,一襲銀紫色流雲錦上繡著繁複的花紋,透著雅人深致的風華。
容卿月見他沒有理會,撇了撇嘴角,大步上前抱住了他的腰,絕豔的側臉貼在他的後背上,嘟囔道:“那株破花有我好看嗎?”
墨錦御聞言嘴角微勾,將她的小手握住,手心暖暖的溫度叫容卿月原本平靜的內心顫了顫,便聽他極其溫潤的開口:“容卿月,弦玥太子那朵花是不是更好看?”
原來是為這個生氣了,真是個小心眼的醋罈子!容卿月翻了個白眼,嘆了嘆:“天下間哪有比錦世子更好看的了,本郡主也只能退居第二了。”意思很明顯,弦玥也就能排上個第三,不過這話說得,還真是極其的…無恥!
墨錦御嘴角弧度微微上揚,放開她的手轉過身看著她,“你是這麼以為的?”
“那是,本郡主從身到心都是你的,當然要向著我未來夫君說話了。”容卿月一點也感覺不到臉紅,反而粲笑著點頭,真希望這妖孽的醋意趕緊消了,好說正事。
墨錦御像看出了她的意圖,故意拖延,神色有幾分委屈,“唔…還不是。”
“恩?什麼還不是?”容卿月歪著頭問他,摟在他腰上的手臂又緊了緊。
墨錦御眸中閃過幾分玩味與調戲,沉吟了下,一板正經道:“心是,身還不是。”
容卿月臉色瞬間一黑到底,你丫的知道就行了,早晚有一天是你的,現在是提出來什麼意思?
“容卿月,你在害羞?”墨錦御低頭看著將臉埋在自己懷裡的女人,頸邊白皙的面板上一片緋紅。
“沒有。”容卿月打死不承認,將頭又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