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豁然開朗地一叫。“我、我想起來了……我要跟你磕頭……謝罪……你等等,先讓我離開……這椅子好高……”
連站都站不穩的她,前顛後偃地搖晃起身,東搖西晃的模樣,教金龍看不下去,他扣住她的手臂說:“什麼叩謝?不要鬧了,你先喝點水,醒醒腦袋吧!”
“不、不行……”
以出乎他所料的力量,她掙脫他的手,一邊尋找著能跪的空間,一邊嘟囔地說:“……我隨便就……罵……你不……對……是我不好……讓我跪……否則我良心不安……”
也跟著離開椅子,金龍眼明手快地二度拉住她的雙臂,一邊阻止她真的在眾人面前對自己下跪(要不,誰知道明天會傳什麼八卦出去?),一邊說:“不要跪,我接受你的道歉,這總行了吧?我原諒你,那件事我沒放在心上。”
“不!你應該要生氣的!”忽然從醉醺醺又轉為發脾氣的臉,她很“盧”地搖頭說:“我非跪不可!你讓我跪、我一定要跪,我、我、我……嗚嗚嗚,你不讓我跪,我就要哭給你看……”
完了,沒什麼比一名又哭又鬧的醉女更難以應付!
四周的好奇目光越來越多,雖然他平日行事低調,媒體上也不常曝光,一時之間應該還不容易讓圈外人認出他是誰,可是他的人面極廣,萬一有熟人在場……
“那這樣吧,你不要在這邊跪,我們先離開,等到外頭後,你要怎麼跪都隨便你。”半哄半騙的,金龍滴著冷汗說道。
“我不,我要在這邊……嘔!”
說時遲那時快——這種武俠小說才會出現的場面,用在這當下真是再貼切不過了——金龍眼看著她毫無預兆地“貢獻”了攤濁黃苦水在自己嶄新的名牌西裝上,還來不及挽救,就聽到她連連作嘔,連自己的皮鞋也沒放過。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但見罪魁禍首吐得七葷八素,他再怎麼鐵石心腸,也沒辦法痛罵,只好招來服務生,兩人一起先把她扛進俱樂部的房間,讓她躺在床上休息。七手八腳地安頓好她後,金龍鑽進浴室,把弄髒的西裝脫下,請俱樂部幫忙處理。
“呼……”地喘口大氣,總算搞定一切。金龍身穿一件浴袍,坐在房間中的單人沙發上,點起了一根菸。
這下子,不等到遊彩鈺清醒,和她好好地談一談,今天這趟等於是白來了。金龍隱約也感覺到,她喝醉酒的部分理由是肇因於自己,姑且不論自己該不該扛起這份責任,這麼麻煩的事一回就夠了,他不打算再惹第二次。
所以,索性把麻煩事一次解決了吧!
不知不覺打起盹來的金龍,再次被驚醒,是因為床上安睡的人兒發出了淒厲的哭喊。
“不要走!大家不要走!為什麼要丟下我?你們不要走啊!”
八成是在作惡夢吧?金龍迅速地走到床畔,動手搖晃著彩鈺的肩膀,企圖喚醒被惡夢糾纏住的人兒。
“遊彩鈺,你醒醒!”
猛然睜開一雙盈淚大眼,她錯愕地看著金龍,花了三秒鐘才恢復說話的能力。“你……你怎麼會……我在哪裡?”
“俱樂部。你喝醉了,恰巧我坐在你旁邊,不過你大概不記得發生什麼事了。總之你吐了我一身,所以我不得不開這間房讓你睡覺,我則在這邊等自己的西裝處理好。”
暫歇,以防萬一的,金龍又補上一句。“先宣告,你一根汗毛也沒少,我從頭到尾只是坐在那邊打瞌睡,你無須擔心。”
木然的表情換上苦澀的笑容,她揉著紅通通的眼睛,略微喑啞地說:“抱歉,給周製作添麻煩了。”
和過去張牙舞爪的她比起來,少了點霸氣。這副小可憐的模樣,實在教人無法狠下心來不管。他忽然明白芳翾為什麼會特別交代他,有機會幫忙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