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喜氣。原來有個補丁的藍色夏布帳子換成了一頂薄如蟬翼如煙如霧的粉紅幔帳,北窗緊閉著,但從縫隙裡鑽進來的一絲風仍將帳子拂得如雲彩似地曼妙舞動。
房間中央一隻古色古香的小圓桌上鋪了一塊花花鸀鸀的印花桌布,沿牆放著一隻紅木衣櫥和兩隻箱櫥,箱櫥上摞著紅漆樟木箱。
這屋子裡如果再貼上個大紅喜字,就是一間標準的喜房了。
小芋頭摸著腦袋楞楞地看了半天,沒搞明白他孃的意思,一邊的青柳卻讚歎著:“哇,想不到小芋頭家這麼闊綽,一個小孩子的房間裡都這麼漂亮氣派。嘖嘖……”一邊嘖嘖讚歎著一邊過去小心地摸了摸光滑的櫥門和門邊複雜的雕花,又在床前捏著帳子看了看,覺得這帳子又輕又軟又薄,抓在手裡就象抓了一片雲彩,沒有一點份量,放在臉上蹭了蹭,如同羽毛般細暖溫潤,讓她不忍釋手。
“這是用什麼做的啊?怎麼會這麼輕軟細薄呢?”青柳把手裡抓著的那團幔紗帳放在嘴邊輕輕摩梭了一會兒,抬眼向正在把燈放到桌上的小芋頭問道。
“我也不知道……你等會兒。我去取鑰匙。”小芋頭此時已定下神來,完以後就出了房門,正想下樓詰問他娘,卻看到金氏正在上樓,後面跟了俞則成,便退了回來,等他父母上來。
胖胖的金氏氣喘吁吁地上了樓,看到小芋頭一個人站在樓門口,便笑嘻嘻地附身過來小聲問:“芋頭,房間裡頭嶄爀嶄(好)?這可是姆媽化了好多功夫的哦!”
“姆媽。我正想問你呢,做啥將房間搞得新簇簇的?那頂粉紅的新帳子哪裡來的?我怎麼沒看到過?”受了金氏的影響,小芋頭也壓低聲音話。
“什麼?你竟然把你娘陪嫁給你的……”跟在後面上來的俞則成一聽小芋頭的話。立刻吃驚地,還沒等他完,金氏就踮起腳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推到西面他們自己的房間裡去。
“唉呀,你在幹什麼?把人家弄得差點連氣都喘不過來……”進了房間。俞則成使勁把金氏的手掰開,不快地道。
“芋頭快進來。”金氏招手讓兒子進來,然後探出頭去,沒看到青柳的身影,便回身把房門關上,轉過身來問小芋頭:“老實和姆媽,你喜不喜歡那個小姑娘?”
“當然喜歡啊!可是……”看著神神秘秘的金氏,小芋頭有點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心。姆媽今天怎麼總是怪怪的。話做事都有些讓人捉摸不透呢。我的問題和喜不喜歡青柳又有什麼關係?
“你也管得太多了吧?”俞則成白了太太一眼,一邊解著長衫領子的鈕釦。
“你知道什麼?”金氏橫了男人一眼,回頭繼續:“嘿嘿。你把那小姑娘帶進門,姆媽就知道你喜歡她的,所以姆媽現在給你創造條件,成與不成,接下去就看你的了,倪子!”完她重重地拍了小芋頭的肩膀一下,似乎是戰前首長在交代下屬任務。
“你瘋了……”俞則成一聽,氣急敗壞在過來吼道,但卻被金氏胖胖的手準確無誤地再次堵住:“別發火,老爺,我曉得我在做什麼的,詳細情況等等我會和你。”
俞則成一把打掉她的手,悻悻回到床邊,脫鞋上床,將床上的絲棉被拖過來掩到腰間,背靠在床欄上閉目養起神來。
“姆媽在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小芋頭仍然不太明白他娘在些什麼,這也難怪,那時學校沒有什麼性教育,就是有,他也只念了三年國民小學就綴學了,根本還不到上衛生課的年齡呢,所以對他孃的話完全不懂。
“呃……就是那個……”金氏也不知道怎麼才好了,她用求救的目光回頭看了男人一眼,可是那位正閉目入定,好象沒有聽到她們的話,無奈只好回過頭來,看到兒子求知慾旺盛的眼神,心下一橫:“就是……嗯,等會兒你和小姑娘親熱時就把她的衣服脫了,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