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後小小的開了一個玩笑，小夜伸手接過了那紅通通的番茄。

&ldo;早上好呀，小夜！&rdo;

捧著番茄走在路上時，碰到了結束晨跑已經回來的主人，她的身後跟著長曾禰虎徹和浦島虎徹，應該是今天的陪跑員了。

&ldo;早上好，主人。&rdo;小夜回打了招呼，雙方似乎就陷入了詞窮的狀態……這是錯覺，鬱理第一眼就看到了小傢伙手裡拿的番茄，畢竟紅配藍顏色很鮮明。

&ldo;今天西紅柿豐收了啊。&rdo;看著他手裡的蔬果，鬱理摸了摸下巴，&ldo;那麼之前種的荷蘭黃瓜應該也快了。&rdo;

&ldo;也收了。&rdo;小夜回道，&ldo;陸奧守應該已經摘完了，主人想吃嗎？&rdo;

&ldo;不用不用。&rdo;鬱理搖頭，&ldo;馬上就要吃早飯了，零食之類的之後再說。我先去洗澡換衣服，一會兒食堂見。啊，對了，下午記得上二樓一趟，我有東西要給你。&rdo;

有東西要給他？目送著主人離去的背影，小夜捧著番茄有些不解。

同樣面露不解的還有站在原地的浦島虎徹：&ldo;怎麼了嗎，長曾禰哥哥？有事要找主人的話直接跟她說不就好了？&rdo;

&ldo;啊，不……沒什麼。&rdo;神色有些恍惚的長曾禰聽到弟弟的聲音很快回神，他笑著搖搖頭，&ldo;沒什麼，可能是我的錯覺。不能有點大驚小怪就去麻煩主人。&rdo;

成熟可靠的大哥拍拍弟弟的腦袋，看著他依然一臉不解的樣子不禁咧嘴笑了笑：&ldo;走吧，陪跑的任務也結束了，收拾一下也該去吃早飯了。&rdo;

&ldo;哦……嗯！&rdo;

就算是長曾禰這樣穩重的刀也是有煩惱的，但是他卻很有分寸地不去麻煩主人。

互相打了招呼之後，小夜目送著這對虎徹兄弟的離開，心裡暗想著，果然他的這點迷茫也不應該給主人帶來困擾吧。

歸根結底，就算有了身體，他也只是刀而已，只不過是有了自我意願的刀。如果握有能守護主人的力量，就算她不開心，他也不需要因此動搖才對。

&ldo;你是……這麼想的嗎？&rdo;回到左文字宅，他將自己今天的所遇所想告訴了一直留守在本丸的大哥，大哥是這麼反問他的。

&ldo;嗯。&rdo;他點點頭，&ldo;復仇才是我的道，如果能成為她的力量，就算被黑暗吞噬也不算什麼。&rdo;

&ldo;就算以後，她因為你失去笑容也可以嗎？&rdo;兄長低垂下眼瞼，淡淡的質問了一句。

小夜一愣，不會笑的主人……

&ldo;我……沒想過。&rdo;

他來到這裡開始，這座本丸每天都有不同的歡聲笑語，也早就習慣了主人的笑容，如果主人以後見到他不會再笑，他……

&ldo;我……不知道。&rdo;

力量和笑容，哪個更重要？

他不知道。

&ldo;別急著下決定。&rdo;江雪溫和地看著幼弟，&ldo;她不是說有東西要給你麼，去看看吧，說不定會有答案。&rdo;

小夜決定去修行的時候，那個人可是埋怨了他和宗三好一通呢，怎麼可能會真的放著不管，這麼長時間過去，大概是有答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