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媽!
白天還在普通的單人病房的留美子,晚上就被移進了重症監護室,非醫生護士不得入內。
隔著巨大的玻璃窗,鬱理看見已經戴上了癢氣罩,聯接上心電圖的留美子,手捶在玻璃上表情目眥欲裂。
&ldo;很抱歉,藤原先生,到目前為止,我們仍舊沒找到尊夫人的具體病因……&rdo;旁邊的醫生語氣愧疚地對藤原賀介說著什麼,但不論是鬱理還是藤原父子已經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ldo;姐……&rdo;
&ldo;鬱理……&rdo;
兩人擔憂地看著她,眼前的女郎已經明顯陷入情緒崩潰的邊緣。
&ldo;我要進去……&rdo;帶著顫音的聲音語氣堅定,說話的人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病房裡的人,似乎在極力壓抑。
&ldo;這……&rdo;醫生猶疑。
&ldo;我要進去!!&rdo;彷彿衝破理智的尖利叫聲在走廊迴蕩,看清女郎此時表情的人都情不自禁地後退了兩步。
&ldo;讓她進去!&rdo;藤原賀介立刻道,&ldo;出了事我擔著,現在讓她進去!&rdo;
得到家屬擔保,醫院自然不再說什麼,或者應該說看病人的生命跡象能不能撐到明天還是個未知數。
鬱理一進病房,就把窗簾全部拉上,她不想讓他們圍在這裡,一分鐘都不願意。
&ldo;這就是……邪穢嗎?&rdo;
母親白天還只是泛青的臉,此時像是被誰塗了藍墨水一樣青紫一片,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已經是病入膏肓之相。像隱毒一樣,到最後一刻才顯露真容的邪穢。
淚水大顆大顆的落下,落在鬱理想要觸控母親面龐的手背上。
爸爸生病時她無能為力,這次是媽媽,她依然還是……
&ldo;不!還不能放棄!媽媽還活著!&rdo;眼角的餘光在觸及到還在跳動的心電圖,鬱理彷彿被提醒了一般清醒過來,&ldo;來得及的!一定來得及的!總帥!打電話給總帥!&rdo;
總帥那邊認識那個的場靜司,那個男人一定有辦法!說不定能趕上!
拿出手機,她哆哆嗦嗦地翻開通訊錄,正一個個找著號碼時,一個標著&ldo;夜鬥&rdo;的陌生號碼出現在她眼前。
人在遇到危機時,大腦的速度總是比任何時候反應都快,幾乎是瞬間,她就搜尋到了關於這個名字的記憶。
那個單獨的記錄本上那個自稱是神的男人!
如果是平時,鬱理只會一笑置之甚至還會疑惑自己什麼時候存在號碼本上,但現在她什麼都不去想,如同抓住什麼救命稻草一般毫不遲疑地按下了這個號碼。
不管是神也好還是別的什麼也罷,誰都好,只能要救她!
手機接通的聲音在這一刻有如天籟,從話筒中傳來輕快的男子音:&ldo;感謝您的指名,我是……&rdo;
&ldo;求求你,救救我媽媽!&rdo;男子的話沒說完就被鬱理用力打斷,&ldo;我媽媽她快……&rdo;
這次是她話沒說完,身邊不遠處響起誰從半空中落地的聲音。
&ldo;這次的委託還真是緊急啊,竟然是去除邪穢,有點麻煩啊。&rdo;剛剛還在話筒裡的男聲此時就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