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山說得隱晦,可是已經聽明白的鬱理此時目瞪口呆渾身輕顫。也就是說這貨透過用錢的方式買下了捐贈人的改口意願,利用捐贈協議鑽了法律的空子將捐出去的國寶改回了私人所有,又給了一筆錢給東博那邊讓過程更順利,然後事情就變成了他想要的結果。
不管這中間有多少道錢權式的py交易,反正這件國寶最後是被成功地從博物館裡弄了出來,合理又合法地變成了私人藏物。
&ldo;現在,學姐還有什麼要問的了嗎?&rdo;和數百家美食企業合作過的商業顧問提了提眼鏡,面帶笑容地再度詢問,將他利用法律和金錢操作了一件國寶的去向說得跟公司會計在合理避稅一樣輕鬆。
她呆滯地搖搖頭,只覺得這個世界她不懂的東西太多了,現在回學校深造還來得及麼?
&ldo;其實說起來,古刀劍也好,古文物也罷,都是一些被時代淘汰的東西。&rdo;中村薊在這時放下手裡的茶杯,緩聲道,&ldo;這個浮躁的社會人人都在向前看,回顧歷史的人越來越少,用這些過時的東西去換取新的價值,其實理所當然。星宮小姐,我相信你也一定明白這個道理。&rdo;
聽到他的話,鬱理迅速回神,現在的重點不是三日月,而是這一位的想法。
&ldo;中村先生,國寶太貴重,還是仔細收好為妙。&rdo;將太刀輕輕擱在中年男子的身前,她臉色嚴肅又凝重,&ldo;現在,我更想知道您想要我做什麼?&rdo;
明明很心動,卻還是在轉眼間放棄渴望,將目光重新放回眼下,這份自制力讓中村薊不由點頭讚嘆,態度不由更加和緩了一些:&ldo;我的打算如何,其實星宮小姐內心應該隱隱有猜到吧?&rdo;否則也不會還沒聽到他的要求就已經提前暗暗透出拒絕之意。
就是因為聽說過你家裡的那些事她才不願意往下去深想啊,可是人家已經這麼問了,鬱理的眉頭也是不由自主地直接皺了起來:&ldo;你……想要遠月?&rdo;
對方沒有說話,只是唇角越發擴大的弧度預設了她的疑問。
&ldo;閣下在開玩笑吧?&rdo;鬱理這會兒也不得不被氣笑了,&ldo;不說我總帥對我的照顧談論親疏關係,就是遠月那麼大一個集團,只憑一件美術品,就想讓我幫你爭權,是不是有點想當然了?&rdo;
遠月集團的總產值鬱理不是很清楚,不過聽堂島學長說過一嘴,旗下所有的產業加起來一年能掙個百億美金的樣子,董事會的那些股東高層個個掙得盆滿缽滿,所以才能這樣財大氣粗的請她這麼一個光拿錢不辦事的料理大師,給她那麼高的工資一點也不心疼。
一件國寶級美術品誠然價值貴重,但對眼前人想得到的東西來說,完全沒有可比性。
遊戲是遊戲,現實是現實,這兩邊鬱理分得很清,她可以沉迷遊戲,但絕不會因此把兩者間的感情混淆。三日月在現實世界就只是一把太刀,國寶級的手辦,她很想要,但不會因此丟了做人的底線。
&ldo;沒有這麼嚴重。&rdo;中村薊一下子笑了,這個比他女兒大不了幾歲的年輕女性到底還很天真稚嫩,&ldo;事實上全東瀛被冠上國寶名號的古文物有很多,有些東西一旦多了其實就不值錢了。如果這樣的一件美術品就能讓一位料理大師俯首稱臣,我要做的事倒簡單了。&rdo;
鬱理:&ldo;……&rdo;突然想起他之前的&ldo;飼料論&rdo;,這樣說來人家的理想確實要比她這種眼皮子淺的遠多了,&ldo;所以,你要我做什麼?&rdo;
&ldo;只有一件事。&rdo;對方回應得很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