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把刀是臉色古怪兼帶著悶笑的回去了,第二天鬱理再見到這振天下五劍時,發現他當時的發梢剛好垂到腳踝處,再沒有拖地的危險頓時有點尷尬‐‐果然不該太關注人家的頭髮,感覺好像被誤會了什麼。
頭髮似乎是青江幫他剪的,打那之後,還會時不時幫這位同刀派的兄弟綁一綁頭髮變幻一下髮型,用以對付各種內番問題。有時是高馬尾,有時是頭髮折成幾道綁在一起墜在腦後,有時乾脆就是一個粗粗的麻花辮,比如今天他給人家弄了一個包包頭,還別說配著數珠丸精緻的面孔還挺好看‐‐對此,鬱理只能說青江他真是個人才。
到底是得道高僧用過的佛刀,數珠丸脾氣非常好,哪怕兄弟對他的頭髮大做文章頗有些惡趣味他也一點都不生氣,就像佛家常說的外表只是一具皮囊,無須過分在意。所以在面對鬱理此時的笑聲,對方也非常坦然。
&ldo;主公是剛從手入室出來嗎?&rdo;總是垂著眸子的佛刀拎著水桶鋤具與她淡定寒喧。
和總有些沉默的江雪不同,數珠丸身上沒有他的憂鬱,也會主動關心別人,偶爾還會說些旁人不太聽的懂的諧音冷笑話,但可能是和真正的僧人呆在一起的緣故,他比江雪要更加清心寡慾,看起來好說話,其實並不好接近。
鬱理倒是沒太在意,反正存檔都反覆刷了好幾遍,這振佛刀的綠寶石已經到手,所以完全不慌:&ldo;嗯,剛把爺爺修好,讓他回去休息了。&rdo;
聽到是說的三日月宗的,對面的兩把刀就沉默了,有關那振刀一出陣就必輕傷的奇葩表現他們也是有親眼見過,與其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倒不如覺得是一言難盡。
&ldo;三日月大人,也該收收心了。&rdo;數珠丸輕輕嘆氣,同為天下五劍,他對三日月這種總給主人添麻煩的行為是持不贊同的態度的,奈何人家自己樂此不疲,主人也隱隱縱容著,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江雪依舊沉默,只是聽到數珠丸的話時,低垂下了眼瞼,以前他也不明白,現在卻是隱約懂了。
&ldo;爺爺要是能像你這麼好說話就好了。&rdo;鬱理也是搖頭嘆氣,卻只能裝傻,要他不這麼幹下去就只能把一切挑明徹底拐進粉支線,那她寧願這樣累一點,&ldo;不說了,兩位畑當番辛苦了,很快就是晚飯時間,早點回去休息吧。&rdo;
互相告辭,雙方朝著之前既定的路線前進,擦身而過時,江雪側頭看了鬱理一眼,對方也發現了他這個動作,笑著朝他點點頭接著繼續往前走。
莫名的,江雪感覺到了幾分距離感。
壓下了想拉住她的衝動,他繼續低頭朝著安放工具的雜物房走去,心裡面忽然理解了為什麼三日月總是受傷回來了。
鬱理這一次並沒有在本丸停留太久,很快就登出了遊戲。
成了料理大師,出過國宴,上過大公開課,她已經沒有以前那麼悠閒,至少經理人三天兩頭總給她打電話,不是今天有哪兩位名廚公開食戟要請她作評審員,就是明天某大人物的子女想拜她為師學料理,還有向她約稿出書的,邀請她上電視去參加節目的,甚至還有異想天開直接要出鉅款買她國宴上的菜譜的……林林總總,五花八門,總結起來就是四個字:看著就煩。
&ldo;不出門,也不收徒,不賣菜譜,更不接受採訪,實在有什麼非要我解決的就去美食社群,我在那裡等著他們。&rdo;心累地跟經理人各種重申,&ldo;你要是不好推就直接推遠月那邊,反正這點小錢多掙少掙也沒意思。啊,要是有人找我賣刀你就收下吧。&rdo;
&ldo;我看你整個人已經賣給刀了吧!&rdo;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