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要說可憐。&rdo;鬱理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不贊成道，&ldo;可憐是用來形容弱者的詞，用在他們身上不好。&rdo;

亂眨巴了一下眼睛，從善如流地點頭：&ldo;哦。&rdo;下一秒話鋒一轉，&ldo;但是真的慘啊，就拿和泉守桑來說，這座本丸以前是有三對土方組的，就是三振和泉守跟三振堀川的意思啦。第一組被前任混蛋不帶刀裝派出去出陣，中傷回來後就直接刀解了。第二組結局是跟前面一組一樣，只不過他們是直接重傷回來的。到最後一組，就是現在剩下的那位和泉守桑啦，他和搭擋也是中傷回來，但沒有被折斷也沒有繼續派去出陣，而是像我們這些&l;無用&r;的短刀一樣去帶傷頻繁遠徵，疲憊不堪時最後又被派出去出陣，他的搭檔堀川最後為了救他直接碎在戰場上了。&rdo;

&ldo;……太過分了吧？&rdo;鬱理都沒發現自己拿在手裡的點心已經被捏得稀巴爛了。

&ldo;是啊，很過分吧？&rdo;亂藤四郎很平靜地附和著，甚至有心情低頭掏出手帕拿過鬱理的手給她仔細清理，&ldo;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桑他們倆比起和泉守桑還要慘呢，在他們之前也碎過好多次沖田組的刀了，畢竟沖田組要比土方組更容易得到呢。&rdo;

鬱理沉默，心情沉重起來，可是無論是亂還是五虎退的表情都很平和，似乎早就習慣。

&ldo;我們這些刀大概都能用倖存者來形容了吧，一直都覺得如果沒有一期哥聯合其他刀一起做出叛變的決定，可能連現在都沒有了，更別提未來是什麼顏色。&rdo;少年仔細地清理手中那沾著點心碎的柔軟手掌，待它完全乾淨後忍不住握了握，&ldo;但是能遇到星宮大人真的很幸運呢，這座本丸的一切都在慢慢變好。您從來沒要求過我們對人類改變看法，甚至完全沒有沾染這座本丸的意思。反而讓我覺得您……溫柔得有點殘忍。&rdo;

&ldo;亂？&rdo;鬱理驚詫。

&ldo;沒什麼。&rdo;少女般可愛的短刀重新揚起笑臉，&ldo;只是想感謝您罷了，因為我一直以為這座本丸就算趕走了審神者，它的顏色也就只有黑與紅，最終一切都在窒息的寧靜中慢慢腐朽。我從來沒想過，它還能有不一樣的顏色，哪怕這是一座已經被放棄很久的暗墮本丸。&rdo;

一直沒說話的五虎退聽著亂的話，再也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吃個點心而已，為什麼會惹哭正太？鬱理頓覺有些頭疼。

&ldo;那，那什麼。我準備午睡了，你們兩個要不要也休息一下？&rdo;哄小孩殺手鐧之一，午睡大法，鬱理表示每次在自家本丸使用無論短刀們之前有多鬧騰都會乖巧下來。

&ldo;可以嗎？&rdo;這會兒不只是五虎退不哭了，連帶亂的眼睛都亮了。

&ldo;我去鋪被子！&rdo;有著金色長髮的短刀非常積極地站起來。

&ldo;那、那我收拾桌子。&rdo;五虎退也立刻麻利地收拾眼前的茶點。

連最頑固的新選組都不再對鬱理抱有殺意，自然不用再去警戒什麼，小短刀們覺得能蹭到這樣的福利實在很驚喜有木有。

要是星宮大人就是他們的主人就更好了。

鑽進被窩裡，一左一右睡在當事人的身邊時，無論是亂還是五虎退心中都閃過這個念頭。

秋風乍起，颳起庭院中大片的紅葉。

&ldo;啊啦，又起風啦……&rdo;

迷迷糊糊中，亂藤四郎聽到一道蒼老的女聲淡然響起，那聲音雖然老邁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