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再試探、一再等待,就是想確認自己的心,也想明白你對我的感覺究竟是如何,最後我終於瞭解我的確喜歡上你了,織月,我想握住你的手,我想抱著你,我想你……只看著我一個人。”
怦怦怦怦怦——
這巨大的聲響是她的心跳聲嗎?
他、他怎能說出這種話?
單織月深鎖眉心低著頭,咬著下唇似是忍耐著什麼。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放棄,怎能在這時對她說這些話?他說的話猶如鞭子毫不留情地鞭笞她的理智,拉扯她的步伐,教她舉步維艱。
“為什麼我不是小你五歲?如果不喜歡,即使差一歲也會是你的藉口。我當然也希望自己能夠早出生幾年,但這根本不可能,我只能接受事實並且努力追上你的腳步,一點一點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好讓你遺忘我年紀比你小的缺憾……可無論我多努力,如果你無法接受也只是我一頭熱罷了。我和你除了情人以外不可能是朋友,假使你真不能接受我,就請轉過頭來面對我,親口對我說你不喜歡我,要我滾遠點,這樣我才能死心。
他們果然不可能只是朋友……
蕭默月不再開口,靜靜等待她的決定。
半晌後,單織月終於選擇轉身面對,既然他要一個能令他死心的答案,她就應該給,她沒有勇氣也不該連累他。
她轉身,抬頭迎上他黑眸的那一瞬,話語剛到了舌尖,冷不防地,蕭默月低頭就吻住她。
他如同沙漠中的狂風,猛浪、霸氣地在她心底捲起萬丈高的驚濤,轟然一聲掩沒了她,讓她難以呼吸、無法思考,思緒停頓數秒,終於回過神的下一個動作就是想推開他,然而掙扎的雙手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已被他牢牢鉗制住,只剩下右手徒勞無功地使勁,推不開也撼不動。
蕭默月恣意狂吻她,任由這段時日的壓抑宣洩出來,她的唇是如此溫熱柔軟,他毫不留情攫取,彷彿要渴求她甜美似的吸吮。
她怕,他也會怕,怕她會被成熱的男人吸引,就好比上次她拉著出去吃飯的男人一樣。他很清楚除了自己以外還另外有人在追求她,因此他也會擔憂,怕自己表現不夠有氣度,令她覺得幼稚了,可在感情上他小氣又佔有慾強烈,他就是不希望她對其他男人太親近,只要注視他就好。
再也不能滿足僅是注視而已,這次蕭默月不再有所遲疑,他不會讓她有機會退縮,假使她無法拉住自己的手,那就由他拉著她住前走,即便無法迅速抵達終點他也不放棄。
吻,越來越濃烈、熾熱,如八月熱浪一波波席捲而來,單織月根本無力阻擋,暈眩得幾乎站不住腳,整個人被他摟在懷裡,他彷彿撒下天羅地網,將她包圍的密不透風,神智霎時灰飛煙滅。
不如過了多久,熱吻終於結束,給了單織月一點喘息的時間,而他的唇也轉移陣地來到她纖細的頸子烙下一個彰顯所有權的印記。
這只是一個開始。
好不容易,蕭默月終於捨得放開她,單織月整個人就像是待在烤箱裡那樣熱烘烘的,發怔地望著眼前這個不同以住的男人。
他撫摸她的臉龐,溫柔地說:“你可以逃,但我也能追,而且肯定追得上。晚上早點回來,我會等你一起吃飯。對了,我相信你還記得在‘斯坦索姆’這個副本里,阿薩斯對瑪爾加尼斯最後說的那句話。”
輕輕在她頰上落下一吻,蕭默月帶著滿足的微笑離開她的辦公室。
直到門再度關上,單織月眨眨眼睛,雙腿已經虛軟得無法支撐自己的體重,背倚著牆壁緩緩滑至地上,整個人還有些恍神,腦子一片混亂,完全無法理解剛剛發生什麼事情。
她好像、好像被吻了?
吻她的人還是最不該吻的人……怎、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