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白了這些道理的人,通常被稱為人精。
高強不是人精。他只不過在堅持自己的計劃,儘管他現在笑地很像一個人精——嘴角微微翹起,拉出一條詭異地。萬事皆在我手的弧線。
高強一笑,“如果你師兄一定保證你肚子裡是個男孩,我保證,你的孩子一出世,那個太子就要死了。”“真地?”武青嬰只目綻放異光。
“真的。”高強點點頭,心裡輕喊一聲“傻瓜”。“我記得,你地身手是那麼好,江湖上像您這樣的一流高手,本來就沒有幾位。”武青嬰自言自語,臉上帶著略微激動地潮紅,好似已經看到了那一天。
通常“我記得”和“我幾乎忘了”“我差點就忘了”
是一個意思,表示這個人已經太長久地沒有經歷過某種事情了,而這類事情,通常在她們當年的心目中,那是非常重要,或者起碼是深刻地。“不錯。”高強適度地表示了一下騷傲的態度,有時候太過於謙虛反而讓人看不起。“為什麼要幫我?”武青嬰忍不住好奇心。
女人真是一種奇怪而毫無道理的動物。
高強又笑了,“誰讓你和我認識?熟人麼,本來就該互相幫助。”
他搓著手,嘿嘿地小聲笑著,很靦腆的樣子,如果臉上再加點紅暈,就真好像一個剛扶著老奶奶過了馬路,接受表揚後不好意思滿臉羞紅帶著紅領巾的小學生。“謝謝!”武青嬰說這句話時,聲音中有九分真摯,還有一分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出來的強硬。
她心裡下意識地想:每個人都是有價格地,我那個爹爹的價格,就是現在的國丈,他已經達到他的目標了,師兄的價格是什麼?我不知道,只是眼前這個人的價格大概也和爹爹差不多了。
男人們都是這樣地——武青嬰心裡有些鄙視,只要知道了這個人心中的價格,那種飄忽不定,甚至略微帶些敬畏的感覺就沒有了,剝去他武林一流高手地身手,他也不過是一個人,一個普普通通,有著慾望的男人。
武青嬰忽略了一件事情,高強進來以後,沒有稱呼她為“武妃娘娘”,從來沒有。“噢,對了,”高強轉果身去,然後大步向外走去,在第三次邁起左腳的時候,止住往外走的腳步,並且流利地轉避身來,像一個走T臺的模特,又像一個通常在那些庸俗的電影末尾,男主角臨走一反身的姿勢,刻意地耍酷擺樣子。“我這次進城,確實有些事情要辦,我和你師兄過節很大,希望你不要把我出現在這裡的事情告訴他,我如果要對付太子,便不能受任何人干擾,而且,我只去做一次,不會對太子下第二次手。”
高強差點就要說:“傻女人,如果你說漏了我的訊息,那太子說不定會活蹦亂跳,到時候別再怨我。”“嗯……”武青嬰低頭,似乎還在猶豫。
高強顧不得耍帥了,“你還有幾天要生了?”
武青嬰面帶紅暈,“太醫說,還有三天。”“三天之後再避兩個三天。你會聽到太子人頭落地的訊息。”高強斬釘截鐵道,心裡暗罵:死娘們,真是笨蛋到家了。
武青嬰面上略微好看些,挺著大肚子,慢慢站起來,道:“高師兄,你放心,我不會說的。”
高強點點頭,向外走去,心裡道:不能信這娘們。廣口瓶子女人嘴,長竹節子順風耳。那是最不能保密。“我進來地時候,把門弄壞了。還點了你房裡幾個丫頭的穴道,希望你別介意。”高強在武青嬰看得到的地方站立,單手撫胸作了一個紳士禮,“再見!”
他身子立刻融入黑暗中,再也不見。
高強出了武青嬰所住宮殿,順路去了其他幾個老地方轉悠轉悠,包括到花逝香和衛璧的住所。這兩個衰人果然還沒有回來,估摸正在路上小心翼翼趕路,看來讓馬匹發瘋狂跑,還真是胡青牛一系獨有的法子,速度倒是蠻快,缺點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