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火氣,那些個文士懂打仗嗎?大宋早晚要亡在這些懦弱又自視甚高的玩意手裡!一見到屁都不懂的傢伙在那邊擺譜,高大壯就腦仁疼。不過監軍畢竟對他有直接的指揮權,若是存心報復,給他下絆子,他也無可奈何。
現在回過味來,才想到木已成舟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高大壯覺得自己現在如此沉不住氣。就是在作死啊!
他不知道,自己方才的一番“英姿”成功的挽回了“死太監”的形象,安久等人原本對他作為頭領還有些不情願,現在卻預設了他的身份。
縱然,高大壯的做法是很不理智的,可是他說的也對,他們是把頭顱掛在褲腰帶上的人,能活的肆意一些,對自己也算是一種慰藉。
“不去見大將軍嗎?”李擎之問道。
暗巷裡的高大壯沉默片刻,答道。“沒有接到命令。”
控鶴暗影要嚴格執行上面的命令,像這些事情,沒有指示的事情,不能擅自做主。
安久頓了一下,問,“這監軍是什麼人?”
高大壯還記仇,本不打算理會她,但是對此實在又不吐不快,“那人叫趙嶺。七八年前科舉及第,排名也不靠前,在京城也沒有什麼名氣,不過跟皇室沾親帶故的。為人擅長鑽營,所以官途一直很順當,此次不知什麼原因被舉薦做監軍,就憑這種人能懂什麼打仗!”
他說著說著又被勾起了怒氣。
不能去見大軍統領。又聽了高大壯這番話,所有人心裡都深深感到了一種無力。
一個從未經歷過戰爭,只會在朝堂上鑽營的文士。真的懂作戰嗎?身為控鶴暗影,所有人都沒有太把性命當回事,可是想到自己可能會死於毫無意義的命令之下,就覺得可悲又可笑。
沉默。
靜待命令的第二天剛剛入夜,從監軍趙嶺的院子裡傳來三聲輕咳。
“全部過去,我與隋雲珠一起現身,其他人在院子四周待命。”高大壯道。
一條條黑影穿梭,眨眼功夫便已至監軍住所。
高大壯和隋雲珠如鬼影悄無聲息的落在趙嶺面前兩丈遠。
趙嶺前兩日剛剛被高大壯威脅過,面子上有些過不去,等了一會兒,不見高大壯說話,便乾咳了幾聲,沉聲道,“這兩日遼軍遊騎在邊境村落裡肆意燒殺搶掠,我想知道遼軍兵力分佈,三天為限,你們給我回話。”
“是。”高大壯領命,原地靜待。
趙嶺道,“沒別的事了。”
高大壯和隋雲珠閃身出來。
其餘人聚集過去。
“你們也聽見了,此次任務就樓明月、李擎之、邱雲燑三人去做。”高大壯道。
“是!”三人齊聲答道。
待他們離開,高大壯轉眼恰好看見安久,沒好氣的道,“要不是你輕功差到姥姥家,我真是半點都不想留你在我眼跟前晃悠!”
安久淡淡道,“你要是真討厭一個人,大可不必說廢話。”
高大壯愣了愣,仔細想起來,他討厭安久原因只不過是一些細枝末節,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並未到深惡痛絕的地步,因此才會拿她發洩情緒。
一般人在面對羞辱的話語時,很難保持平常心,然而他自己有沒有看清楚的事情,她卻一語道破,真是不是太冷靜就是洞察力超強。
北地的風還有些尖利,夜晚比汴京要冷的多。
他們就守在院子周圍啃乾糧,監軍趙嶺卻讓人準備了夜宵,六菜一湯,還有點小酒。
這種差別,讓眾人心裡越發不平衡。
只有安久恍如不見,大口大口的吃乾糧。
高大壯狠狠要了一口乾饃,瞪了安久一眼,“沒出息!”
安久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