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水音清楚的自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掙扎,她僵持了一會兒,終於開口。
“我真後悔當初沒一把火燒了這裡!”滿滿的憤恨全化為凌厲的挑釁。
黑龍暗一巴掌揮了出去,這一掌過人的力道,不止留下火辣的疼痛、更讓水音承受不了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濺上她的發。
黑龍暗皺了下眉頭,轉過水音的臉,“睜眼看著我!”不給她喘息的空間,他霸道的命令她。
“我……咳……”水音咳了幾聲,如水晶般純淨的紫眸對上他,卻欲言又止的合上了眼。
她好累!她不想再跟黑龍暗耗下去了,若要,他就一刀殺了她,不然就放她走!
水音閉著眼等著,原本她以為會落下的巴掌卻沒再揮在她的臉上,黑龍暗厚實的大手撫上了她的發磨挲了一會兒,接著移向她白晰的頰。
黑龍暗抹去她唇邊的血,以粗糙的指腹在她的唇上來回遊走著。
指尖傳回宛如觸電的感覺,教黑龍暗有些失神的直盯著她的唇瞧,他不相信這一瞼病容,白得跟鬼樣的女人,竟會有這樣紅灩灩且溫潤的唇。
“別碰我!”水音倏地睜開眼,將頭微偏,閃開他的手,她的排斥明白的表現了出來。
原本漸消的怒氣,又猛地爆了起來、像火似的燒上心頭,燒得黑龍暗連最後的理智都消融殆盡。他手一伸,緊跟著就是衣帛撕裂的聲音,水音一身絲質的水綠衣袍禁不起黑龍暗猛力的拉扯,頃刻間就成了四分五裂的破布。
沒有了衣物的遮蔽,水音雪白如玉的身子全都一覽無遺的落入黑龍暗的眼中,搶眼的白與極端的黑成了強烈的對比,那種嬌美柔軟且介於孩子與女人間的肌膚,竟讓他移不開眼。或許是因為久病不見天日那樣白哲近似透明的身軀宛叫白玉雕成般,魅惑著他的心、一簇簇沾染了慾望的火焰在黑龍暗黝黑的瞳裡閃爍了起來。
“不許看……”水音羞憤的抓起身旁的枕頭,往他的臉上扔去。
但反應極快的黑龍暗頭一閃,避開了那隻黑枕,還順勢捉住了她的手。
“你以為你制止得了我嗎?”他是所有人的王,就算要殺盡天下人也行,誰敢要他住手?
“呸!不要臉!”水音氣極敗壞的罵出口,一時所有的教養全都丟在腦後。
她激動的抗拒反而讓黑龍暗加深了決心,或許過了今晚他就會厭煩她,然後善心大發的賜她一死,但當下,他只想好好的折磨她,教她永遠也忘不了他這個無情無心的男人。
黑龍暗迅速的扯開自己的衣物,最後在水音的掙扎下,像颶風襲人般猛地壓上她……
次日,水音醒來時,身旁已不見了黑龍暗的身影,她揉揉眼以手遮光,閃避那田窗欞照進來的灼灼陽光。她對於自己少見的貪睡晚起,感到些微的詫異和好笑。
自從來到東國後,她幾乎已有十個年頭不知一覺到天亮是怎樣的滋味了,她每晚總是會驚醒幾次,然後枯坐在床頭,靜候天色大白。她是極端渴望入睡的哪怕是永遠長睡不醒也罷,只因夢裡會有地等候的那個人,也只有在夢中、在她虛構的仙境裡,她才能丟開一切,心滿意足的依靠著他。而這種甜蜜只能存在於夜晚的飄忽中,因為,夢醒後真實的人生,總是讓她痛苦不已。
而今,一切都不重要了,昨天,可笑的人生已將魔爪伸入了她的夢裡,夢和真實的人生交錯著失去了界限,再也回不了她當初的天真想望,黑龍暗的出現粉碎了一切的希望,他將真正的事實——殘忍的展示於她的面前。
一個女人能痴心到何種地步?十六歲的她,一直以為經過多年的等待,她便可以得回一個大徹大悟、相守到老的夫君,但現在,她終於明白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十年來,她總是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