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你的三顆心。”緩緩地抬起雙臂,勾纏上他的脖子,將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承載在他身上,輕輕地吐納。
“三顆心?哪三顆?”
“絕情絕愛的冷心,嗜殺嗜血的野心,逐鹿中原的雄心!”眉梢眼角皆含情,那份慵懶與嫵媚,彷彿,此時談論的,是風花雪月的事,是芙蓉帳底的旖旎,而不是兩個同樣執著驕傲的人,在格鬥!
兩兩相望,彼此都不動不語,一個冷魅,一個嫵媚。
此地雖是草原,但其實還處在沙洲之中,這裡的夏天,白天奇熱,夜間奇冷,泠霜身上仍舊穿著白天的紅綢嫁衣,風從帳篷縫隙裡進來,冷地她忍不住微顫。
“我發現,我真是有點喜歡你了!”不知相持了多久,段瀟鳴忽而一笑,貼在她耳畔道。
還沒等泠霜回過神來,便已被他騰空抱起,放回到了毛氈之上。
掖過被衾,將她整個人裹起來,段瀟鳴忽然壓在她身上,興起一抹玩味的笑:“你叫什麼名字?”
這樣密密實實的圈抱,讓原本冰冷的身子緩緩地回溫,難受的身子稍稍和緩,泠霜定定地望向他,忽然覺得隱約自某處升騰起一絲溫暖。
“怎麼,你要娶的女人,連名字都不知道嗎?”她一笑,似在嘲弄。
“我所娶過的女人,除了她們能給我帶來的利益以外,我並不覺得還有什麼是需要我去關心的。”段瀟鳴放開了手,率性地在一旁躺下,雙手交叉墊於腦後,好不愜意!
“是嗎?”泠霜淡淡一聲,沒了聲響。
段瀟鳴等了許久都沒見她接話,偏過頭去一看,她居然安枕無憂地閉上了眼!
這下可真的讓他不高興了,猛地一把抽掉了她的被子,整個人覆上去,冷笑道:“你不問問,我為何要娶你嗎?!”
泠霜緩緩地睜開眼來,雙眸直直地望著他,平靜無波,一字一句地道:“你娶的並不是我,而是我的姓氏一個可以讓你抗衡中原的籌碼,而正好,袁氏只有我一個女兒而已!”
“呵呵呵呵……!”片刻靜默後,段瀟鳴忽然張狂大笑起來。
笑過之後,又換作一派溫柔,輕輕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爾後輾轉舔吻至耳畔,用近乎呢噥的聲音道:“你的名字?”
“袁泠霜……”雙手不自覺地攥著被角,強忍著推開他的衝動,她本以為,她已經有足夠勇氣去面對!她本以為,她已做好充分準備去適應男人的觸碰,可是,似乎,還不行,段瀟鳴的手,依然讓她擺脫不了那個人的魔障!
感受到了她的輕顫,他以為是女子的羞怯,所以,更加溫柔地放緩了步調,撐起一點,減輕她的承重,看著她的眼睛,輕柔地撫觸她的臉龐:“從今天起,你便是我的女人,忘掉你原本的姓氏!”每一個字,從他口中傾吐而出,柔如風中柳絮。
緩緩地俯下身子,細碎的吻落在她頸間,雙手遊移到腰間,去解她的衣帶。
“不要……”終於忍不住輕呼了一聲。
“不要?”段瀟鳴頓時停下動作,看著她。
“對不起,我今天實在太累了,改天可以嗎?”她知道自己這個要求很不合宜,但是,她現在真的是全身沒有半分力氣,實在太累太累了。
“嗬!”上方的男人輕蔑一笑,居高臨下審視她:“你當我是什麼人?我要的女人,從來都是甘心情願,求我寵幸,你以為,我會強要你?!”
“這樣,自然最好。”簡短的一句話,泠霜闔上雙眼,不消片刻便入了夢鄉。
睡在一旁的段瀟鳴一直靜靜地側目看她,唇邊緩緩漾起一抹玩味的笑:這個女人很有趣,激起了他征服的慾望!
第二天,泠霜便被領到屬於她的帳篷,原來,昨晚那個,是段瀟鳴的帳篷,女眷們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