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知道,既然那裡閒置著,為什麼她不能去,可是,她又不敢問,怕奶孃氣更深,真會去告訴她母親,那她就慘了,所以只得答應以後再不去了。
而那次的那槐花,最後也沒能如願制餅,放了兩天,就乾枯掉了。
從上書房的前院轉到後院,只幾步的腳程,泠霜不知道怎麼忽然想起這些來。她心中焦焚,三兩步跨過院門,就看見他立在那裡。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為了平民憤,現特免費發售刀具,務必人手一把,倘若某黎敢放悲劇結尾,眾卿就請下手,不血濺五步,對不起天下。(來來來,要小李飛刀?還是圓月彎刀?還是武夷魔刀?還是青龍偃月刀?品種齊全,門類多多……)(一把要是還沒安全感,可以領兩把)(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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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CI,感謝你,你的話我看到了,你在我最需要安慰和鼓勵的時候說這幾句話,你不知道你的話對我來說分量有多重!總之,真的非常感謝!上星期,我一直都想棄文的……根本就很抗拒寫下去……
小閒,你不要以為我沒看你的長評,其實我看了,而且給你回了,不知道你看了沒(*^__^*) 嘻嘻……還有lemon和qxl的回評,抱住,使勁麼~~~
已覺秋窗秋不盡(下)
幾步的距離,他就站在沿牆根的那一株老槐下頭,背對著她,一件象牙白的單衫,腰裡束了一根同色的緞帶,通體素正,一點墜飾也沒有。
從小到大,見慣了他衣冠肅整的樣子,平日裡也是正正經經地穿著章服朝服。厚重的禮服,總將那原本的身形蓋起來,拿襯子撐起帝王的威儀來,這幾乎是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見他這樣的穿著。
何時開始,他竟是這般清瘦?!她竟從來也沒有覺察到過。
袁泠傲的體質並不像一般的世家子弟那麼單薄,加之他自幼喜歡習武,勤勉異常,身體底子本是極好的,又素來潔身自愛,不像袁泠啟那般荒淫無度,所以在袁泠霜一貫的認知裡,從來沒有對他曾經有過病史的印象。可是,為何,突然之間,他竟單薄地,只剩了一身骨頭?
那兩塊扇骨,稜角分明地在衣衫下凹凸出線型來,看得她在那一步生生停在了那裡,竟邁不得前去。
已是九月中旬,槐花的花期已過,都已經枯萎下來,凋零殆盡。
風過處,枝頭的一片青白,幾乎都被捋下了,有幾瓣落在他肩頭,沒有停住,只是短暫地搭了一下,又落到地上去了。
落花人獨立。這短短五個字,卻是淒冷孤清到了極處,遍地青白的落花,將他腳下那方地也染成青白色,襯著青白冥滅的天空,泠霜覺得,她心裡的某個角落,忽然頃刻間崩塌。或許,那道被她認作銅牆鐵壁的壁壘,原本只是一個空殼,只需要輕輕一碰,便可不費吹灰之力地毀去。
或許,是仇恨讓她矇蔽了雙眼,沒有看見,他作為一個帝王所作出的努力,沒有看見,他作為一個帝王所承受的壓力。
他,本心,也是想要治理好這個國家的呀……
可是,他太驕傲,太自負了,他終是不肯相信,自己並不是個適合當帝王的人,不肯承認,他的施政方針,並不適合現今的天下……
昔日,何嘗不是冠蓋滿京華,而今卻唯餘斯人獨憔悴。
這一切,僅僅是為了四個字時不我與!這叫如此驕傲自負的他如何能甘心?
身為帝王,日理萬機,夙興夜寐,永無休止的政治鬥爭,縱使有比干的七竅玲瓏心,也有操碎的時候,所以,他才會幾年下來,消瘦到這般地步?
“放了他們!”泠霜不知道,為何自己的口氣會突然軟弱到如此地步,竟像是卑微地乞求施捨,祈求他將沈家人的性命施捨給她。她討厭自己這樣的語氣。
“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