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這些人都大一點,說道:“袁永,算了吧。嚇唬人家小娘子幹什麼,難道林升說得錯了嗎?蒙古大軍陳兵江邊,這裡還歌舞昇平,這首詩說得沒錯。”
藍玫瑰心裡讚歎一聲,這些書生能說出這些話也算不錯了,能憂國憂民,是可造之材。這個被叫做袁永的說道:“陳兄,我們正好口渴,這位小娘子請我們喝茶好不好?”
藍玫瑰也是玩心大起說道:“好、好,不過你們還說不說反詩了呢?”
袁永說道:“你請我們喝茶,當然就不說了,幾位兄弟一起去吧。”
這個被稱做陳兄的,一看就是一個穩重之人,對藍玫瑰說道:“這位小娘子,別聽我兄弟瞎說,我們都是臨安國子監的童生,袁兄弟和你開玩笑的,我請你喝茶怎麼樣?”
藍玫瑰故意做出如釋重負的樣子說道:“他這麼壞,嚇唬我幹什麼,你這人挺好的我請你喝茶吧。”
說著向不遠處一個茶樓走去,藍玫瑰的長相和神態完全是一個不懂世事的小女孩。這幾個人好感大增,而且沒有一般大家閨秀的忸怩神態,落落大方,當然不會是畫坊上的歌妓之流的。
當看到一同和藍玫瑰走的四個人時,袁永和陳坤心頭震驚。兩個女的看不出什麼,但兩個男的腰間帶劍,眼神犀利,一看就是高手。就是兩個女子也步伐輕盈,顯然不一般。臨安城是天子腳下,這裡的達官貴人多如牛毛,這個女孩帶這樣的護衛,能是普通人嗎?袁永有些後悔,別惹下麻煩。到這個程度,反倒不敢說不去了。再說年青人的傲氣,又哪能承認畏懼權貴,五個人同跟著登上了這個茶樓。環境不錯,室內飄著淡淡的茶香。
大廳裡找了一個臨窗的桌子坐下,四個警衛坐在了另一張桌子上,這些人一時反倒不知道說什麼,藍玫瑰說道:“既然認識了,我叫夏青,你們都叫什麼名字?介紹一下吧。”
袁永說道:“夏小姐已經知道了,我叫袁永。”
陳姓青年說道:“陳坤,字君長。”其他三個人一個叫丁辰、一個叫許煥、一個叫徐慶。
藍玫瑰知道他們是國子監的學生,就說道:“明年春季大比,幾位一定能高中了。”
袁永嘴快搖頭說道:“陳兄有希望,我們都沒有希望。”
藍玫瑰問道:“為什麼?”
袁永說道:“聽說那個藍王爺提出什麼要求考務實科,我們都不會,怎麼考?”
藍玫瑰搖頭嘆息道:“那你們為什麼不學,不是朝廷規定哪一門都行嗎?”
丁辰說道:“哪有那麼簡單,孔大人說只考君子六藝裡的一樣,其它的不考,我們沒希望的。”
藍玫瑰更是奇怪問道:“君子六藝是必修課,你們也不會啊?”
陳坤說道:“夏小姐,你是女子不參加科考,當然不知道,君子六藝當中首重詩、經、典、籍,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無從估計破題是什麼,這樣一來什麼都無法算計,根本不知道從哪下手,從何而考?真不知這個藍王爺一個小女子,怎麼再出這樣的花樣出來,這不是堵住了學子升遷之道嗎?”
藍玫瑰說道:“這些不盡然,如果管水利的不懂水利,管農業的不懂種地,管工業又不懂做工,我想也管不好吧,沒有專業技能如何知道你的手下不糊弄你呢?”
“這……”陳坤答不上來了。藍玫瑰說道:“最簡單的一點,你們認識農作物嗎?知道農村地裡長什麼嗎?知道什麼時間成熟嗎?知道一畝地產多少嗎’如果不和你說實話,你怎麼辦?這樣管理是需要內行的,這種考試方法是正確的。還有,詩詞歌賦能治國嗎?詩寫得再好,能讓百姓安居樂業嗎?詩寫得再豔麗,論語再精通,能讓蒙古退兵嗎?所以這是朝廷選官員,不是選文學家,要求務實沒有錯。如果朝廷成立一個文學詩會,就不考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