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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大有就要與他同榻而眠的架勢。

看著化身無賴的蜀王,夏子凌頗為無奈地道:“好吧,現在就走,不知王爺有沒有提前囑下人備好客房?”

已經大半夜了,他可不願麻煩府中下人再起來為自己打掃房間。

朱椿狀似漫不經心地道:“這等事情,還需你考慮嗎?”

沒想到到了蜀王府,朱椿所說不用他操心的結果就是……朱椿直接把他帶到了自己寢宮之中。看來這在自己家中還是到蜀王府,形勢都沒甚區別?

“……”夏子凌頓了頓,道:“王爺,您府中那八百間房間難道都住滿了嗎?怎的寒磣到要將客人請入自己寢宮之中?”

“沒住滿,但沒人居住的都未曾打掃,本王一貫體恤下屬,怎好為了這等小事擾人清眠。”

果然好有道理,夏子凌雖然也不願麻煩別人,但……

“王爺,王妃不在府中,你就如此放肆麼?”

朱椿輕蔑一笑,“她在與不在,與我有何干系,她又不曾在我這裡留宿過。”

夏子凌只當朱椿的意思是不喜妃嬪留在自己寢宮過夜,索性他對別人閨房秘事沒有興趣,便沒有再問下去。

“睡吧,再折騰下去天都要亮了,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朱椿說罷已經寬了衣徑自躺到龍床內側,留出了三分之二的床榻給夏子凌。

夏子凌看了朱椿的背影片刻,輕嘆一聲,終是脫去外衫在外側躺下了。其實蜀王府這龍床很是寬大,兩個成年男子共躺並不覺得擁擠,只是……這樣的逾越之舉,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被迫屈從了。

從懸崖之下返回之後,夏子凌覺得他與朱椿的關係似乎很難回到從前的狀態。那短短兩日的親近、擁吻,甚至只是“曜瑄”這個隱秘的稱呼,都讓兩人心中已經積累許久的感情進一步發酵。

要忘了那兩日的種種,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安於君臣本分,談何容易?夏子凌覺得此刻他與朱椿之間,就像是勉強用一層薄紗遮掩著,欲蓋彌彰,倘若被什麼催化一番,二人的關係就會變得再也無法控制。

之後幾日,成都城中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城中巡防的兵力突然多了三四倍。夏子凌知道這是趙信調集了川內的兵力佈防成都,如若蜀王有什麼動作好備不時之需。

其實初入蜀地之時,夏子凌就直覺張景此人有問題,卻沒想著那麼快對他出手。之前他謀劃的治蜀之策,沒有個一兩年難以全面實施,在有些起色之前,他本不欲分心考慮其他。

這一次番人入寇事件真可以說是一個巧合。如若不是那奇怪少年出現,這千餘番人根本成不了什麼氣候,或是在敘州便被鎮壓,或是被趙信率兩萬人剿滅,總之朱椿都不會有機會獲悉蜀中官員上下勾結、加重賦稅的內|幕。

而現下已然知道了蜀地百姓深陷水深火熱之中,便不能坐視不理了。是以,現在下手或許倉促了些、也兇險了些,卻是沒有選擇的。

大軍進入四川地界應當七日內就能到達成都,張景等了兩日,不見夏子凌有回覆,甚至於還得到了夏子凌搬到蜀王府中常住的訊息。

第三日,張景再也按捺不住,找到蜀王府上來了。現下情形已經與幾日前大為不同,為免被扣做人質,張景自然不敢入府,只是在門口等候,並且身邊帶了諸多士兵保護。

夏子凌知道這是決戰前的最後一次談判,張景此時,應該正處於瀕臨決斷的時刻,是等死或是拼個魚死網破,就在一念之間。是以,雖然朱椿萬般阻撓,他還是堅持要見張景一面。

“張大人。”夏子凌在王府大門之內朝張景抱了抱拳。

朱椿最終妥協的底線是讓他切莫出府,於是此時夏子凌身後帶著一撥侍衛,站在蜀王府大門之內,張景身後則站了一大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