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經濟發達吧,世界第三大經濟體。可欠下的國債卻是gdp的兩倍,也沒見他們崩潰。
至於天朝的四萬億……哈哈,今天的天氣不錯!
減少了一大筆好軍費開支之後,其實,明朝的財政並沒能因此鬆一口氣。
而且,以前每年幾百萬兩的軍費也多是虧空和拆借而來的。沒有這筆支出,也不過是少借一點罷了。
可皇帝並不知道啊,心中卻琢磨著,朕今天少了這一筆軍費,等於一下子多出了五百萬兩銀子可用。好,乾脆搞兩個國家工程。修宮觀。戶部。拿錢來。
於是,國庫一下子被掏空了。
而在京官員的薪水也沒錢可發。
正好海瑞一上書,這下子好了。被有心人利用串聯,一時間,上摺子罵皇帝的聲音不絕於耳。喊出讓皇帝去當太上皇的話來。
這分明就是景王一系搞得鬼。
要知道古來的皇帝對權力一物看得極緊,在皇權面前可沒有什麼父子親情可講,只要有人對自己的皇帝位置發出挑戰。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如果這事不好好處理,以嘉靖的性子,只怕裕王要糟。
這事在真實的歷史上也發生過,海瑞上書可是明朝歷史上的一次著名事件。不過,這也不過是他海大人的個人行為,惹惱了皇帝。被關在天牢裡,知道嘉靖死後才被放了出來。
可這一次因為景王在京,竟變成了另外一種模樣。
變成了要讓嘉靖退位的檄文。
黃錦聽吳節這麼說。點了點頭:“應該是了。正因為這事實在太亂,讓人心中戒懼。我這才忍不住幫海瑞說了幾句好話,儘量將此大事化小,卻不想觸怒了萬歲,被拿下來了。”
他面上帶著一絲焦急:“士貞,事情緊急,我就問你一句,你是不是裕王府的人?”
吳節心中一震,久久沉默。
黃錦搖頭:“我真是老糊塗了,本不該問這種問題的……為國家計算,士貞,你可有法子平息此事?”
吳節苦笑:“黃公,吳節離開京城大半年,剛回來不到一天,如今是兩眼一抹黑,又有什麼法子可想?”
又說了幾句話,吳節突然想起一事:“黃公,這個陳洪是怎麼回事。說起來,當初吳節同他也頗談得來。怎麼突然對黃公你下起了死手,還有,這次回西苑,裡裡外外都換成了他的人不說,對吳節也非常不客氣。”
黃錦面上微微變色:“我懷疑這個黃錦同景王有了勾結。”
吳節:“不會吧,陳洪好好的東廠都督做著。而裕王將來接位乃是眾望所歸,他怎麼反去燒景王這口冷灶,這不是吃力不討好嗎?他還年輕,最好是什麼也不做。黃公你年事已高,將來的掌印太監還不是他的?”
黃錦搖頭:“他這輩子是做不成掌印太監的,而這人權力慾極大,搞不好會挺而走險。”
吳節大奇:“吳節不明白。”
“從古到今,又東廠都督最後做成掌印太監的嗎?”黃錦輕輕一笑。
吳節立即明白過來,東廠的權力是大得驚人,可平日裡辦的案子多了,可謂是仇人滿天下。而作掌印太監,手握批紅大權,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類似於宰相。
宰相肚裡能撐船,並不需要你有太大的才能,關鍵是要有人格魅力,要能承上啟下,溝通協調左右。
再說,做久了特務頭子,知道的機密實在太多,更不可能放在關鍵位置上去。
這也是官場的一個潛規則。
吳節一拍額頭,心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當初他曾經還想過請富裕王以掌印太監一職籠絡陳洪,看來,這事根本就不現實。
還好沒來得及去見富裕王,否則還真要鬧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