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扔了，坐吧。」林澈輕輕嘆了一口氣，「回來之後我每個樓都去了一次，看到了很多東西，血腥、暴力、甚至……很多很多事情。除了南樓，這裡是唯一一個能讓我獲得喘息機會的地方了。」

在黎摯眼裡，p一直是這樣的。

「這就是p，你在十區待了這麼多年，沒發現嗎？」

林澈苦笑著搖了搖頭：「黎摯，我們不一樣。我從小在p長大，我印象裡的p不是這樣的，被送走的那一年，其實已經感覺到p變了。」

黎摯沒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最開始的p更像小打小鬧的社會團體，並沒有引起各區的注意。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標榜自由，慕名前往p，p的性質也越來越複雜。

在黎摯小時候，p已經被各區明令禁止。黎摯離開十一區那一年，p已經做出了很多世俗不能容忍的事情，可又一直沒有辦法除掉這個毒瘤。

「林民初告訴我，他會讓p變回原來的樣子，他說我現在做出的一切犧牲，都是為了讓p回到最初。」林澈自嘲的笑了，「我回來才發現，他一直在騙我。」

「你見過他嗎？」

「我不想見他。虎毒還不食子，他能在我身上植入晶片，我想他也許根本不在乎吧，畢竟我只是個beta，我們都是棋子，都是他們的工具罷了。」

「你想怎麼辦？」黎摯問，「如果你不願意留在這裡當人質，我可以想辦法送你回去。」

林澈看向窗外，眼神中透過一瞬的茫然，似乎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存在，「你為什麼要幫我？你不是p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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