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你一杯,你可是我們大辰國最偉大的將軍,以後皇兄的江山可就得交由你守護了。”司空掣率先將酒一飲而盡,狹小眼眸一直停留在司空凌臉上,見他表情依舊波瀾不驚,卻給司空掣一種胸有成竹之感,心中不禁納悶,司空凌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守護辰國江山本就是辰國子民應盡的責任。”司空凌亦舉起金樽一飲而盡,守護江山是他該做的,而不是替司空徇守護。
司空凌現在不屑於與司空掣爭辯,不用半年的時候勝負自見分曉。誰為王,誰為臣,還未定。
採柔見勢又替司空凌滿上酒,司空凌眉頭微蹙了一下,冷道,“退下。端午,給本殿下斟酒。”
端午與採柔不約而同地看著司空凌,而司空凌的視線卻落在那群舞姬身上,嘴角頗具玩味地上揚著。
採柔心有不甘,她好不容易才有機會見他一面,怎麼能就這樣離開呢?“四殿下,是奴婢伺候得不好嗎?為什麼要命令奴婢退下?”
如同當初被送給司空掣一般,一個命令便毀掉她所有的夢想。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殿下會這麼狠心地拋棄她,現在為何又要親手推開她?讓她陷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奴婢就應該聽主子的命令,下去!”司空凌薄唇輕啟,冰冷無情之聲幽幽傳入採柔耳內。
端午心疼地看著採柔,她想採柔如同閔妃一樣也是深愛著司空凌的吧,閔妃還能遠遠地看著司空凌,而採柔卻被他送給司空掣,她肯定熬了很多苦才見上他一面,然而聽見的答案卻只是司空凌的一不奴婢。她,曾幾何時,也被這樣的話傷過。
端午情不自禁地拉扯著司空凌的盈袖,微微搖頭,請求司空凌不要說下去了。
然而司空凌卻將採柔倒滿的那杯酒遞到端午唇邊,邪笑道,“本殿下伺候你喝酒,乖乖喝掉。”
一瞬間,採柔立即泛紅了眼眶,仍有些清純的小臉上滿是不可言喻的悲痛,腦海卻浮現著她和父親在京城初見殿下的那一幕。他高坐駿馬上,意氣風,依舊是眼前這般的邪魅輕笑,他不可一世地說,“跟本殿下回府,本殿下給你一天時間考慮,考慮清楚後便直接到凌王府來找本殿下。記住,千萬別愛上本殿下,不然你會後悔的。”
他眼眸裡閃爍的神采耀了她的眼,她一剎那便愛上這樣一個男子,當即便拜別了她的父親坐上他的駿馬,毅然隨他去了凌王府,沒名沒分的跟著他。
呵,這就是她採柔深愛他的結局?一句奴婢便足夠敷衍她了去。全然都是她的一廂情願,是她活該!採柔再也忍受不住奔騰的眼淚奪眶而出,飛奔離開明央殿。
而此時殿中下人來報,“稟殿下,二殿下送來賀禮一份。”
“哈哈,好,這次不知二皇兄又送來什麼好東西,開啟!”
“是。”
下人們手捧一個莫約兩尺長一尺寬的錦盒,緩緩開啟,翡綠流光乍現。端午抽回隨採柔遠去的視線,詫然地看著下人們手中精工細琢的靈芝玉如意,忽地就想起脖間佩戴的寒玉來,右手不自覺地貼向胸前,隔著華服摸著那快冷冰的寒玉。
司空凌細眼看了一眼端午,將她的手抓至他的腰間放他的寒玉入她的手心,淡淡問道,“喜不喜歡玉如意?”
“不喜歡。”端午毫不遲疑的回答,而後微微蹙眉小聲道,“殿下,你可不可以對她好點?”
“對誰好點?”司空凌輕笑著看著司空掣拿起玉如意,欣喜若懷,而他的口氣冰冷。他已猜到她想說什麼了,該死的,她以為他對她仁慈一點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閔妃,採柔。”端午咬牙吐出這兩個字後明顯得感覺到腰間司空凌的手加重了力氣,捏得她生疼。
“本殿下該如何做你最好少管,做好你自己的本份。”司空凌驀地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