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麟愚鈍,試著認真揣摩了下,便是有些豁然開朗:夫妻之愛當真不就是兄妹之情嗎!一家子人——夫君、正妻、侍妾便是如兄弟姐妹在一起其樂融融相處。做妹妹的,看見哥哥廣納嫂嫂,開枝散葉,自然才能如《女戒》裡教導一般發自內心的喜悅呢!”
衛冷侯只覺得雙手都要被這眼前的大魏帝姬永安公主氣得在不停地顫抖了,語氣陰森道:“好你個聶清麟!長得這一口伶牙俐齒俱是來氣本侯的!好……好,既然存著這樣盡心侍奉的心思,倒是要好好盡一盡好妹妹的情誼,打今兒起,便是跟本侯入了府,去伺候你那幾個嫂嫂去!”
聶清麟心裡暗自惱了自己,最近與這太傅說話,那話也不知怎麼的便是棍棒一般,也不彎一彎便是直直地出來了,這下子倒好,當著聶氏先祖們說出了這肺腑之言,卻是要被個忤逆的臣子拖拽回府去當奴婢了,也不知先祖在上,是否睜開眼兒瞧一瞧,倒是保佑下這大魏的正統玄孫女才好啊!
那衛冷侯也是個雷厲風行的,這邊認了個情真意切的妹子,便是要拖拽進府裡給嫂嫂們過一過眼。聶清麟哪裡肯幹,若是真進了府裡,那便是真一入侯門深似海了,便是一手把著宗祠的大門,嘴裡低喊:“太傅,永安知錯了,府裡嫂嫂甚多,永安體弱伺候不過來,還請太傅憐惜……”
太傅擰著眉扯著她的一隻手便是往門外拽:“看你是哪裡認錯了,依著臣看是要認真再多納幾房妾室,要是讓本侯的金貴妹妹不能兄弟姐妹在一起安享其樂融融,發自內心的喜悅,倒真是微臣的罪過了!”
“太傅……手痛……太傅……”
就在二人僵持著的時候,阮公公正一路匆忙地跑了過來,可是抬眼一看:乖乖,永安公主又是在玩什麼花樣?這小臉微紅一屁股坐在地上單手把著宗祠的大門,活似三歲小兒在耍賴,倒是像個什麼樣子啊?太傅又是一臉暴怒的殺氣,這是膩歪了,要拖拽著公主扔進宮中的深井裡嗎?
還是太傅一抬眼先看到了阮公公,才算是鬆了手,氣哼哼地問道:“何事?”
阮公公心裡一苦,心裡暗罵下面的小太監真是沒眼色,公主與太傅這般為何不早早通報?偏偏是在這節骨眼兒上撞了刀口!
可是面上卻是不敢耽擱,連忙恭恭敬敬地答道:“稟太傅,方才御醫來瞧了邵陽公主,說……說她已經有孕二月有餘了。”
說起來,這邵陽公主也是有些時運的,這一孕倒是暫緩了北歸的日程。聶清麟怕姐姐情緒不穩,倒是不敢說那匈奴之事。
可是太傅那邊倒是拖延不得,略一思索倒是照實情給那個休屠宏修書一封,據實說出了公主受孕的事情,並說出太醫的話此時不宜舟車勞頓,可若是那匈奴的三王爺一意堅持的話,衛冷侯也是準備毫不猶豫地將那個多嘴的公主打包扔到車上送走。
自從宗祠兄妹“相認”後,已經是三日有餘,太傅再沒有跟永安公主說一句話。
還真當是他衛冷侯一心垂憐於她,便可這般糟蹋他的情誼不成?他衛侯什麼時候不是個要臉面的?世間女子千萬,便是猶如江水,倒是少了這一瓢便能渴死他衛冷侯不成?
如這般去想,夜裡獨眠的焦躁倒是壓制了不少,只是立下志向的男兒暫時還飲不下別的水,倒是前兒賭氣叫了一房侍妾進屋,可是那先前看著嬌滴滴的女子,如今還沒捱過來,便是覺得氣味不對,那身子也沒有宮中的妹妹柔軟,又是一陣的心煩,連捶腿都免了,便是打發了出去。該是怎麼,才能叫那個不開眼的東西明白,這世間衛冷侯便是隻有一個,是誰也代替不了的英偉呢?
太傅深夜的煩惱從來不上朝堂,替大魏糊窗戶紙任重而道遠。給匈奴將軍的飛鴿傳書傳出去不過幾日,驛站便是傳來了訊息——邊境的匈奴大軍未動,但是那個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