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得意著,忽見一名****面無人色地跑了了進來。
才一進門,就嚎啕哭了出來。
“大姐,我,我的客人全都跑了,”那名相貌美豔的****說罷就邊哭邊說了起來。
傍晚前後,她像往常一樣在林瀾街的街口拉客人,這個時辰,不少人會經由林瀾街往鬥獸場方向去,其中不少人都喜歡叫上幾名****陪同。
陪同可算是個輕鬆的差事,既能拿賞錢,還能在鬥獸場一飽眼福。
這名****嘴甜模樣也長得不錯,自是很得客人的喜歡。
哪知道,她才剛招攬上一個客人,還未來得及登上客人的馬車,就見一個面貌醜陋,渾身長滿了膿包的男子撲了出來。
他一把抱住了女子的腿,邊咒罵著,邊不停地撕扯她的衣服。
“他說他是我的恩客,前陣子因為和我相好,染上了什麼世紀絕症,叫,叫什麼滋病,說是染了這種病後,渾身潰爛,求遍了整個帝都都沒人能救,我那客人一聽,嚇得將我推下了車,”女子邊哭邊抹著淚。
那名男子邊說著,邊向了路人嚷嚷著。
壞事傳千里,不過是一個時辰,整條林瀾街的人都知道,粉香夫人的手下****,身上染了要命的惡疾,這以後,哪來的人敢光顧她們。
粉香夫人聽罷,只覺得腦子中嗡嗡作響。
渾身長滿疙瘩,一身的爛臭,如此的症狀,不就是腐肌粉發作的症狀嘛。
就在粉香夫人拿捏不準,不知該如何應對這件突發事件時,又一名嚶嚶啼哭著的女子衝了進來。
粉香夫人定睛一看,來人原本面容清秀,這會兒卻是鼻青臉腫,被人打得跟豬頭似的,若不細看,還真看不出她就是自己的手下之一的小薔。
“小薔,你怎麼了?”粉香夫人大驚失色。
小薔在眾女子中,運數算是最好的。
她自幼家貧,被迫當了****後,沒多久就跟了粉香夫人。
由粉香夫人暗中牽線,將她介紹給了軍部的要員陳都尉。
陳都尉還專門在帝都內買了一處僻靜的小院供養她,哪知今日她卻是這樣一副模樣。
“嚶嚶,大姐,”小薔撲倒在了粉香夫人的懷裡,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傷心,“陳都尉家的那母老虎,不知從哪得來的訊息,帶了一夥家丁,凶神惡煞地衝到了我的小院裡,將我毒打了一頓。”
粉香夫人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一天裡,發生的事情未免太多了,先是有人誣陷她手下的女子染了病,再是小薔被陳家正室修理,這一樁樁的事接踵而來,若是說巧合,那也是說不過去的。
滿屋子裡,只聽得手下女子們哭哭啼啼的響聲。
粉香夫人眉頭深鎖,已經明白了,她被人報復了。
好,好一個公爵府,好一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這也怨不得他人,是自己用毒在先,可是她卻沒想到,對方竟會用上比毒藥還要陰損數倍的伎倆來迫害自己的這群姐妹。
看著一屋子,哀傷哭泣的女子,粉香夫人扶額垂下了眼簾,眉宇間只剩了一片無奈。
這是第一次,粉香夫人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大姐,剛有人託我給你送了封信,”粉香夫人正傷神著,一名****走上前來,遞給了她一封信。
粉香夫人低頭一看,信上落款是“公爵府”。
開啟信件一看,只見信上寫著一行龍飛鳳舞的小字:“茲於六月初十晚,宴請粉香夫人和一眾姐妹到公爵府小聚。”
公爵府?!
粉香夫人看完了這封信後,再也坐不住了,她將信件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後,緩緩地合上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