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誰要與我夫妻倆過不去,他日我龍蕊必定十倍奉還。”
龍蕊在成婚前,跋扈之名在帝都可謂是遠近聞名,她的湖王龍以及月閩之的雙龍,可都不是好惹的。
那群帝都紈絝們一聽,立馬就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涎著臉,左一句恭喜,右一句春宵值千金,你推我攘地走出了洞房。
龍蕊見月閩之一身的酒氣,怪怨著喂他喝醒酒湯,替他擦臉除去了新郎袍。
紅燭搖曳,龍蕊腮紅若三月桃花,舉手投足間,帶著羞澀和喜悅。
月閩之染上了幾分醉意的眼愈發明亮,他握住了龍蕊替他擦臉的手,兩人四目相對,含情脈脈。
月閩之柔聲說著:“蕊兒,辛苦你了。”
龍蕊聽罷,低下了頭來,面上浮動著一抹紅暈:“不辛苦,你一大早起來就迎親待客,你才是辛苦了。”
“不,我是說,這些年你辛苦了。早幾年……我,對不住你。”月閩之將龍蕊摟在了懷中,渾厚的氣息吹拂上了龍蕊的臉頰。
龍蕊對他,可謂是一片痴心。早幾年,公爵府沒落時,她不離不棄,甚至不顧女子的顏面,一心尾隨著他。
偏他還是個木吶的,多次在人前人後讓她難堪。
若非是妹妹月驚華點醒了他,只怕他要抱憾終身了。
“閩之,那些都是我願意的,我甘之如飴,”龍蕊眼底一片溼潤,嬌豔的紅唇如花蕊般甜蜜誘人,她將唇緊緊地貼上了月閩之的唇。
兩人的身子同時一震,一種酥麻感竄遍了全身。
月閩之只覺得腦中轟鳴一聲,身下有股熱意竄來,他猿臂一伸,將龍蕊攔腰抱了起來,大步往了床榻上走去。
窗外的邪玉貓著腰,蹲在了樹叢下,叫苦不迭,要是被人發現了他堂堂刺客聯盟的新盟主,玉指殺神竟然在了新婚夫婦的窗下聽這種事,他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邪玉剛要開溜,忽的,他渾身一凌,猛然起身。
“哈!哈!哈!”房內,月閩之聽到了陣放肆至極的囂笑聲。
洞房房門開啟,一陣颶風破門而入。
隨著颶風入內的,是一男一女。
那男人看著有幾分面生,那女人月閩之倒是認識的。
“月兮,你這是……”月閩之忙是擋住了龍蕊,一臉不善地盯著入門的兩人。
邪玉也緊隨其後,跳入了房中。
“嘖,好的不靈壞的靈,還真是被驚華猜中了。新郎官別愣著,立刻帶著新娘走,這裡有我應付著,”邪玉話音才落,只見了樹叢間,竄出了數名身手高強的刺客,每一人都是全副武裝。
邪玉在外隱匿多時,這對男女靠近時,他卻是一點都沒發現。
可想而知,這一男一女的身手比起自己來,只高不低。
“月閩之,見了族長,還不上前請安,”月兮美目流轉,似有若無地在了龍蕊的面上瞟了一眼。不過是個人族的庸脂俗粉而已,又怎能配得上月閩之。
月破天和她早就在公爵府外等候多時,本是在拜天地前就該闖入府中,替月閩之進行龍血沸騰儀式,只是這公爵府看上去尋常,可暗地裡卻是藏了不少詭異的東西。
在他們進入公爵府時,遭遇了數次偷襲。
一次是數目驚人的巨翅蚊,還有月閩之的院落外,種植了大量兇戾的毒藻和食人花。
他們沒個提防,還險些吃了暗虧。
“族長!”月閩之再看那名闖入的中年男子,只見他龍行虎步,雙目如炬,周身的氣息斂而不放,面部不怒自威,想不到卻是日龍一族的族長。
月閩之沉吟片刻,上前行了一禮,卻非君臣之禮,而是大陸上常見的抱拳禮,顯然沒有將月破天看做族長的意思,他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