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重了,再過幾日您便是本王的岳父,一家人不必如此拘謹。”
葛御史馬上瞪大眼,張大嘴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怎麼會這樣?皇上不是準了他的奏章了嗎?
“葛大人。”葉閒卿好心情的喚他。
“王爺,”葛御史回過神來,“裡面請。”
等到兩個人終於在客廳坐穩,葛御史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乾脆摸著茶碗蓋裝糊塗。
葉閒卿倒是興致極好地邊呷茶邊打量葛家的客廳。
外傳葛府被某人揮霍到一貧如洗?
看著四壁懸掛的山水花鳥圖,眸底閃過玩味。他若沒看走眼的話,這些全是名畫珍品,隨便一幅拿出去賣,都值千兩以上。
“本王想見見葛小姐。”既然主人不開口,由他開口也無妨。
葛御史愣了一下。
“有什麼不方便嗎?”
“王爺,皇上應該有對您講……”葛御史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我拒絕了。”葉閒卿淡淡地說。
葛御史聽了可高興不起來。他太瞭解女兒的個性,她知道後恐怕會出亂子。“其實王爺,小女才疏學淺、品貌不佳,實在配不上王爺……”
“我不介意。”他再次打斷他的話。
這下葛御史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只能苦笑。“王爺真是大度。”
“好說,那現在可以請小姐出來見面?”
“你們名分既定,見面而已,無妨。”葛御史暗暗心驚,他混官場幾十年不是白混的,眼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看似無害,實則是隻老狐狸。
“既是無妨,有勞大人了。”他輕笑,漫不經心地攝著摺扇。
“來人,去請小姐。”
僕人尚來不及應聲,廳外就響起一道清脆的嗓音。
“爹,你從帳房支了五百兩銀子去做什麼?”
葛御史暗叫聲“糟”,“飛花,王爺到訪,不得放肆。”
原本怒氣騰騰從帳房衝來的葛飛花,才踏進大廳,就聽到父親的出聲提醒,無奈為時已晚。
“爹——”葛飛花怒視父親,要不是因為發現帳上銀子又少了,一時氣怒攻心,她不會這樣毫無防備的殺進客廳,想來路上大葉攔阻她就是想告訴她這件事。
“乖囡。”葛御史只能陪笑。這下麻煩了!
葉閒卿玩味的目光在葛家父女間遊移,這下葛府由誰主事,一目瞭然。
“下官家教不嚴,讓王爺見笑了。”
對厚,現在有外人在場,她要保持老爹的顏面。想到這裡,葛飛花馬上收斂怒意,斂裙施禮,“飛花不知王爺大駕光臨,失禮了,還望王爺海涵。”
“無妨。”他仍一逕的悠然閒散。
他什麼意思?
葛飛花非常討厭他那種“我能包容一切”的神態,他以為他是她的誰?
眼見女兒眼底蘊藏的怒火即將再次爆發,葛御史搶先出聲,“王爺,您不是要見小女嗎?現在她來了,有什麼話就當面講吧。”
“見我?”她感到訝異。
“是呀,來跟我未來的妻子討論一下婚期。”
“婚期?!”聲音驀地拔高。
葛御史急忙插話,“王爺,這個跟下官說就可以了。”還沒來得及先報備,這下慘了!
“爹——”葛飛花一把甩開父親拚命壓制的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皇上準了你的請罪摺子嗎?”
“女兒啊——”父親難為啊。葛御史宛如滿嘴黃連,苦不堪言。
“這件事沒得商量,我、不、嫁!”
葛御史苦惱地撓頭,他遲早滿頭白髮。
葉閒卿以扇柄摩挲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睇著盛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