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滿屋的半殘品,五花爺在想:我是該掐死那個死咕咕呢,還是先哭一下呢。
簫古醒來,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天。
剛吃完一碗雞肉粥,碗還沒放下呢,就被一張紙蓋住了臉。簫古醒來後好像特別容易受驚嚇,一張紙也能讓他驚得跳下地,一腳踩在了站在那的五花爺腳面上。
五花爺,忍!
“有什麼事啊?五花爺。”簫古把紙把拉下來,眼巴巴的看著面部明顯在抽筋的五花爺。小心翼翼的。
“想解蠱毒,就給我吧單子上的東西都找齊了。記住,必須三天內,別那樣看著我,我沒耍你,三天之內找不到,你就等著十分鐘內成一堆爛肉吧。死無全屍的那種,好好考慮下,要是你覺得不能,你也可以求我讓你死的沒那麼難看。”還是很不耐煩的口氣。
簫古心裡針紮了一樣,瞧不起人咋地,說話能不能別帶諷刺。
“我去找。”簫古把臉一沉,把心一橫。五花爺聽了,上下看了看他,突然笑了笑。
“不錯,恭喜你選對了,就算你找不到回來我也會考慮給你延長壽命,要是你立馬認慫,我才懶得鳥你。”簫古嘴角抽搐,還說不耍我,是哎是哎,你牛,我的小命就捏在你手裡似得,不好意思,我也是這麼想的。搞得我好像一點骨氣都沒有似得。
“馬上就去吧。東西,可不少哦。”五花爺神秘一笑,扭身走了。簫古這才想起看看那張紙,兩分鐘後,簫古覺著,或許,剛才認慫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這哪是不少啊,滿滿一張的列表,是怎麼回事?裡面居然還有一項:一隻野豬,十隻野兔,後面還有括號備註;用於製作過冬臘肉。
我問候你一萬輩祖宗!
當簫古背起小揹包走出了兩百米後,心中依舊飄蕩著這句嘶吼。
小木屋前,揹著一個斜跨繡花小布包的小竹被五花爺扭著耳朵拎回了屋子。“你偷偷摸摸的要去幹什麼?”五花爺往椅子裡一坐,兇巴巴的質問小竹。
小竹不敢怠慢,立刻交代:“我想去幫幫咕咕。”就算她小小聲,扮可憐,還是被五花爺用更大的聲音吼道:“就你那小身板,本命蠱都死了,你還想咋地?死外面,讓我去找你去啊,能不能給我省點心,能不能!”
小竹站了個軍姿,大喊:“能!”見五花爺在順氣,猶豫了一下,支支吾吾的小小聲說:“我,我給他餵了子母鬼蠱,他變那樣,都怪我。是我的錯。”小竹說著,頭低到了胸口。
“子母鬼蠱!膽子肥了啊,誰讓你這麼做的,那可還沒煉製完全呢,你就拿出來使啊,你怎麼想的啊!你知不知道,以你的血氣怎麼滋養啟用後的子母鬼蠱啊,自身難保還玩火,嫌活得長啊。哎呀,氣死我了!”五花爺氣得直打哆嗦。
“我知道啊,可是你不是需要鬼蠱麼。鬼蠱怨氣越來越不穩,我也是想著趕緊煉成。所以才放出去的嘛,哪知道,咕咕會那麼傻,一下子全吞了。”小竹絞著衣角,挺委屈。
五花爺看了看她,嘆了口氣。“行了,不過你在他身上種了鬼蠱也算做得對,鬼蠱一方面刺激了三尸蠱的甦醒,一方面又因為霸烈的性子容不下三尸蠱,必然會和三尸蠱爭鬥這個容器,但,鬼蠱畢竟煉製的時日短了,被三尸蠱壓制了下去,所謂以毒攻毒,兩個蠱都傷了元氣。倒是歪打正著。可,始終是個人,怨氣,死氣,屍氣,蠱毒,全都在體內佔據著,能撐到現在,沒有變成半鬼半人的怪物已經算不錯了。”
小竹不怕死的埋怨:“那您還給他又下蠱。”五花爺眉心跳躍,額頭青筋凸起,拍著桌子就喊:“你個小兔崽子,沒良心的,我的東西被他毀了一半,要不是為了引導他體內的濁氣聚到一起,別傷了五臟六腑,我至於再出血下蠱嗎,我閒的慌啊。”
小竹被罵反而笑的挺明媚,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