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手笑言:“花爺,那你這是決定要救他啦。嘿嘿。”五花爺聞言頓時噎住,哼了一聲坐回去。“你以為一定救得成啊,還得看天意,再說我是迫不得已,難道還等他把這裡全掀了不成,等他回來,你趕緊把子母鬼蠱引出來,你那個咕咕可經不起那麼多折騰,血氣透支,離死也差不多了,救了也沒意義。”
小竹猛點頭,“那是,那是。”心裡卻在偷著樂:哎呀,花爺願意救他,這樣一來,我偷偷塞給咕咕的地圖說明就真的有用了。
“好了,等過幾天,還要幫你重新煉一個本命蠱。我真是不輕鬆啊。”五花爺捶著腰站起來,躺倒床上,閉目養神去了。
已經是千米開外的簫古啊切打了個大噴嚏,趕緊從揹包裡抽出一條毯子披上,燒剛退,還沒全好,可不能在這節骨眼上加重病情。
關於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其他知情人一致選擇了隱瞞,簫古現今是一點都不能節外生枝。情況太複雜,稍微哪個失衡,就不知道又會產生什麼副作用。這裡麵包括他的情緒穩定度。
看著單子上的第一項,又對照了一下小竹給的說明圖示,簫古研究了半天。
他識字,但是,他不懂小竹式的畫圖含義啊。說明上只是列出了幾個重難點,單子第一個就在其中。可是那鬼畫符的圖案真是傷腦筋。
固魂草,根本不知道是個啥玩意,小竹畫的圖基本沒有文字,他盯著一個形似野草的圖示看了半天,旁邊還畫了一個長得歪瓜裂棗扎羊角辮的小女孩牽著一隻面目猙獰的羊是啥意思啊。啥意思啊。
簫古琢磨了半天,最後抱著腦袋仰天長嘆,這比甲骨文還特麼難懂。
“小竹表達的應該沒有那麼深層的含義,你好好想想,多參考她平時的行事說話風格,看看有沒有頭緒。”洛羽不知道何時坐到了垂頭喪氣的簫古身邊,沉穩磁性的聲音起到了一定的安撫作用。
自從新婚之夜後,他就沒見過洛羽了,這麼突然出現,簫古第一個反應是羞紅臉,大大的羞紅臉。洛羽不免失笑,敲了敲他的頭,提醒他趕緊想。簫古彆扭的側過身子,咬著指甲,冥思苦想。
“我覺得吧,這棵草應該是代表固魂草,扎羊角辮的小姑娘挺像小竹自己的,至於牽著一個羊,我還真不知道。”簫古繼續愁眉不展。
他在沉思的時候,洛羽也在思索,“既然是代表方位的,那麼,羊,也可諧音陽,太陽,牽羊,會不會指,太陽出來的地方的前方。你看這個羊有三個角,姑娘手裡牽著的繩子系在最中間那個角上。這也應該有所指。”
被洛羽這麼一提點,簫古湊過來仔細看,皺眉深思,兩個人頭靠頭,簫古的呼吸打在洛羽的臉上,洛羽略微清冷的氣息縈繞在簫古身周,兩人一時都沒注意到。
“我想起來了,這個羊角辮就是小竹,還是我教他畫的呢,不過我教的可沒這麼醜,她應該是在說,以她所在的地方為七點,太陽出來的地方就是東方,再結合那隻羊,就是說,從她的小木屋往東方一直前進,遇到三岔口走中間那條。”簫古試著把猜測說完整,忽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咧開嘴猛地抬頭朝洛羽傻笑不止,洛羽也是報以微笑,拍了拍他的頭,表示誇讚。
這個驀然多出的動作,讓簫古再度陷進兩人已是夫婦的尷尬裡。
“咳咳,那個,那個,走吧。”簫古率先站起來,拎起揹包就走,洛羽從後面一把拉住他:“這邊,你走的是小竹住的木屋的南面。”簫古啊了一聲,抬頭看了看,隨後哦哦了幾聲,轉變方向,低頭看地,往前走。
兩人一前一後,一快一慢,沉默著走了一會兒,洛羽忽然拐到一旁,走進密林深處,簫古沒發覺,他掏出礦泉水,灌了一口水,看了看日頭正足的晴朗天空,真不知道,這樣美麗的景色還能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