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以來,如此有禮貌的鬼魅,還是頭一遭遇見。簫古撩開一條指縫,咬唇慢慢轉動眼珠看去。
哎喲,還是個美女呢,和洛羽站一起有種金童玉女的即視感。簫古心裡不受掌控的浮起一絲不爽,和女鬼站那麼近幹什麼,笑,還笑,眼睛都快沒了。看把你能的,怪不得在亂墳崗站著不肯動呢,原來啊,看見同族美女了。怪不得一上來就說有辦法呢,原來啊,是想去泡妞了。
怎麼地,雖說冥婚也就是個形式吧,好歹,你告訴我一聲啊。我又不會瞧不起你。
簫古撇撇嘴,把手放下來,不爽歸不爽,的確得承認,這個女鬼是個美貌加好氣質的高分美女鬼。看那打扮應該也死了好久了。
見女鬼還在看著他,簫古咳了一下,低低的說了句你好。大中午的,一個大活人和一個鬼互相寒暄,這場景還真是,要多奇怪就多奇怪。
大大咧咧的走進亂墳崗,下意識的和洛羽站到了一起,悄悄拉了一把洛羽,小聲問,順便把他往自己身邊扯得近些。“我們找東西和這女鬼有啥關係?”
洛羽笑笑,簫古看他一臉的輕鬆,在心裡又切了一聲,“她有讓我們幫忙的,而我們有所求,這不是剛好嗎。”
簫古在心裡冷笑,還真是美色當前,饒是英雄也腿軟。
要幫你去幫,跟我半毛錢可沒有,和鬼合作,哼,有你這個前車之鑑在,我大概腦子秀逗了,再去試一次。
兩分鐘後,“你確定在這裡?”簫古拿著鏟子,指著那塊地,眨巴眨巴看著旗袍女鬼。“先生,有勞,儘管挖。”簫古望望洛羽,見他並沒有異議。嘴裡嘀咕著:“又是我做苦力,你看。都快成盜墓的了。”一鏟子下去。
哎喲喂,沒想象中那麼硬實,還算好挖。這個想法才維持了五分鐘就被迫咽回去了。一層鬆軟泥土過後,是一層比花崗岩軟不了多少的白泥。簫古幾乎是拿著鏟子砍了,還是沒多少進展。
簫古砍得手都麻了,還沒好全的十指有的又綻開,洛羽見了,一把拉住他,“歇一會兒吧。”隨後看向旗袍女鬼,“小姐,有什麼看法?”
旗袍女鬼並沒有立即答話,而是看著那塊地,咬唇沉思,簫古看看她又看看地,心想:這不會是有什麼危險吧,剛才就不該在她左一個先生右一個先生,外加笑意盈盈,大方得體的懇切眼神中糊塗答應這次合作。
“先生,還有勞,借你身上那把至陽小劍一用。”旗袍女鬼很客氣的伏低身子,誠懇請求。簫古呃了一聲,“你是說這把小劍?”擼起袖子露出綁在手臂上的尺把長小劍,一臉的迷惑。“正是,還有請先生費力,小女子用自身的陰氣催動小劍,就不勞煩先生用自身血氣叩醒了,一會兒還要請先生挖很深。自當多留些力氣。”
簫古還是看洛羽,後者本來和女鬼有眼神交流的,見簫古望過來,遂含笑看他,輕輕點了點頭。簫古又不是沒看見,心裡的不爽加深,已經有點泛酸,他沒去分析,只當這是因為只有他一個人在勞作而不自在罷了。
“我的煞氣和它不合,小菊的純正陰氣倒是一南一北,能夠互相催動。”洛羽補充說明。簫古在心裡又切了一聲,還小菊,到現在為止我才知道這個女鬼的名字,果真是外人啊,就這待遇,還有啊,說話要不要那麼和小菊同步啊。文縐縐的。切!
解開小劍,拔出,小菊往後退了退,臉色嚴肅,雙臂輕舒,在胸前搭了個菩薩雕像常見的蘭花指,簫古偷偷猛翻白眼,這pose擺的。
一縷純白色氣絲悠悠直奔小劍而去,簫古緊緊的握了握,隨之,盯著小劍,這可是傳家寶,開始他是不咋待見,可是一路陪他經歷了這麼多,早就有了感情,要是這個女鬼把小劍給廢了,他肯定不會罷休。
小劍嗡嗡的震動起來,簫古嘴巴張大,那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