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裝可憐是最好的招數。
洛羽朝他笑了一下,很淺淡,轉身走了出去,簫古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死男人,你真走啊,你別以為我真不敢跳,我絕食,你信不信,還笑,施捨嗎?我才不要這種安慰,喂!”簫古伸長脖子大叫,眼睛都歪了,也沒看見洛羽回來。
“臥槽,是不是現在犯錯的人都是這麼牛氣哄哄啊。”簫古一下子倒在枕頭上,喃喃自語。
“把衣服換了,都是血。”洛羽去而復返,拿著一件乾淨衣服,簫古笑了,乖乖換上,“你從哪裡找的衣服?”
“垃圾桶。”洛羽面無表情地回道,簫古臉上的諂笑僵住,還剩下的一隻袖子不知道該不該套進去。
“醫生說我現在是感染高危期,我,我恐怕不能穿,不過,你,如此細心,體貼,我真的很高興。”
洛羽看著簫古糾結又尷尬的臉,翹翹嘴角,“哦?剛才是誰叫囂著要絕食尋死的,還怕感染麼?”
簫古盯著洛羽看,良久,鼓起嘴巴,恨恨的把衣服套好,爬上床,背對著洛羽不願看他,嘴巴卻忍不住,“又拿我尋開心,拜託,我才是受害者。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洛羽坐到他後面,無聲的笑笑,慢慢歪頭,做出依靠在簫古肩上的姿勢,並沒真正靠上去。
“這是外面那些傢伙中某個的衣服,我看過了,是新的。你溺水剛醒不久,我不能呆太久,會影響你的恢復。不要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了,你答應過我的,忘了嗎?”
簫古氣了一會兒,就覺得沒意思了,洛羽這麼一說,他就當是臺階,吭吭唧唧的說:“我又不是白痴。”
身後卻沒了聲息,簫古一轉頭,空空如也。
突然有一種,洛羽變成了風箏,他們之間的維繫就如那根線一樣,那麼的搖擺不定,隨時崩裂的感覺。
這讓他很不安,連埋怨的慾望都沒有了,默默地躺回去,睡覺。
他沒有好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養好精神,練好身體,不再讓自己成為洛羽的累贅,好好活,好好守住他的媳婦兒,說好要罩著他的。可不能做言而無信的大話王。
第二天,當幾個人未經允許一起衝進還在睡著的簫古房間的時候,簡直嚇死了。
地上有血,床上有血,窗戶上也有血。
向葵當場就要哭了,大俠把嘴唇都咬破了,高娃直接暈了過去,還是毛毛冷靜,臉白了一下,還記得去確認一下,確定簫古還在呼吸,連忙宣佈這個喜訊。
無緣無故都睡著了,老大再死一回,還讓不讓他們活了。
簫古一個個的解釋,說的嘴巴都幹了,得到的結果是大家原諒了他,睡覺不老實,把豬血打翻了,好說。
不過,簫古還是被禁止離開床半步。
“有沒有人權?我抗議!”“怎麼地啊,軟禁你們老大,不想活了?”“我想曬太陽!”“醫生沒說不讓出去走走啊!”“我要個筆記本。”
幾個人輪流的照顧和言行一致的不理睬讓簫古不再鬧騰。連吐了血水都沒人皺一下眉頭的,有什麼指望。虧的還是自己。於是決定,做個安靜的瘦男子。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簫古立刻打了幾個電話,跟進了一下大紅那邊新酒店的建設情況,再過半個月,就可以動工了。警察那邊果然沒有過多的為難。
別墅也已經賣了出去,毛毛干涉了一下,為簫古多賺了幾百萬,小竹他們已經被毛毛安排進了郊區的新房子,當然沒有說明簫古的身份,只是說他有事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石頭身體剛剛洗禮過,每天像個初生嬰兒一般需要睡覺至少十二個小時,小竹小葉纏著五花爺帶他們玩,一時半會兒沒懷疑什麼。有五花爺和瓊花阿姨,他們的安危倒也暫時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