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被磨得微微毛糙,似乎被人拿出來看過很多遍,每一次都細細摩挲撫過,再好好收起。
「二月十四,至天涯谷,取叛將劉疆之首。」
「三月,至西南緝拿反賊趙南。」
「九月,明妃孕,尋羅浮荔枝來。」
秦繹緩緩念著,這每一張,都是他曾經寫給慕子翎的。
那麼多吩咐指令,多得秦繹自己都快記不清了,原來他曾經支使慕子翎做過這麼多事。
然而每一張飛鴿傳書,慕子翎竟然又都好好收藏著。
這不過再冰冷不過的指令,他竟也像得來不易的珍寶一樣,放在這個發舊的錦袋中,貼身保管,一直攜帶。
「你留這些幹什麼啊。」
秦繹啞聲說,他聲音微微發著顫,發著抖去碰慕子翎冰冷的臉頰。
「孤給你的東西,少到連這些字條,都要好好存起來嗎?」
他的眼淚已經淌了出來,秦繹伏在棺槨上,發出一聲哽咽的啜泣,心仿若在被人一道道凌遲。
「鳳凰兒。」
他不住地說:「孤的鳳凰兒……」
然而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他再也無法補償那個曾經對他有過期待,又寂然離去的慕子翎。
「孤記得你從天涯谷回來的那一天。」
秦繹輕撫著慕子翎雪白頭髮,低聲說:「下了好大的雪。你騎著馬,從宮門裡進來,孤下朝,正巧在殿門前的臺階上看見你。」
「你把劉疆的頭顱裝在匣子裡,扔到孤的面前,全身不帶一點血汙,又那樣冷淡桀驁。」
「孤覺得你很好看……那件青色的披風襯得你美極了。孤一直在想,要不要叫你一同去後花園賞雪,可是想了很久,終究又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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