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看你願意不願意被我拿捏嘛。」
銀止川道:「只有心疼我的人才會被我拿捏……西淮,你心疼心疼我,我已經十多個時辰沒親著你了,給我咬一下。」
西淮:「……」
「我是你的一味藥還是怎麼地?」
少年不滿地嘟囔著,但是話這麼說,他卻還是靠了過去,讓銀止川在他的額頭往下,順著眼窩鼻樑,一直深深地啄到唇。
「你可不是我的一味藥麼?」
銀止川輕輕說,「要不是你,我早就自絕於世了。……這人間,忒沒有意思。」
親起來了,手腳自然也不可能老實。
銀止川按著西淮的肩膀,捧著他的臉頰,不輕不重地把他往地上推。
西淮抗拒了一陣兒,但自然也抵不過銀止川的力道。
半推半阻地,兩個人就又滾到了草叢裡。
「你上午不是剛……」
少年甕聲甕氣地抱怨說,但很快,那很輕的抱怨就被銀止川吻上來的唇堵住了。
銀止川吃了酸棗,酸得不行,就壞心地要讓西淮也嘗一嘗這酸。
西淮「嗯嗯」地蹙眉躲避著,卻只留下一聲聲悶悶的輕哼。
他眼底倒映著藍湛湛的天,一點兒雲彩也沒有。
西淮想,這真是多好的日子啊。
什麼也不必想,什麼憂愁也沒有。好似只是這麼一個沒有來處也不求歸宿的浮萍,了無憂愁地飄著,遇到喜歡的地方,便是一場肆意無忌的痛快。
……
「我走了。」
晚上,銀止川與西淮站在房間門口。
這幾天銀止川夜裡老發夢魘,做夢時會踢著或撞著西淮,就自己分出來睡了。
他在西淮廂房隔壁收拾出來了一個小房間,走過去大概不到一盞茶的路程。這會兒告別,卻還是依依不捨的。
「等我不做夢了,就搬回來陪你。」
銀止川說。
「嗯。」
西淮點點頭。
「身上還難受嗎?」
銀止川又問:「回去洗一下,泡泡腳。腰上熱敷一下。」
他手放在西淮腰間,意有所指地揉了揉。
「知道了。」
西淮輕輕說,略微推了他一下:「德行。」
「那我走了啊。」
銀止川說:「你夜裡怕不怕黑?我讓人把鮫淚燈給你來過來點上罷?」
「不點。」
西淮稍顯嫌棄地皺了一下眉頭:「不是都說鮫淚燈是用鮫人的體油做的麼?點起來好像在屋子裡燒屍體一樣。」
銀止川被他這形容說的笑了起來,想說這傳聞都是假的,鮫淚燈只是魚油而已。
但他沒有說。只又摸了摸西淮的額頭:「明天想吃什麼?我讓小廚房提前給你做,來找你的時候順便帶過來。」
西淮起的晚,總愛賴床。有時候還在床上吃早飯,吃完再躺回去睡回籠覺。
「想吃玫瑰煎了。」
少年想了想,說:「吃玫瑰煎吧。再配蝦酒。」
「大早上就喝酒啊?」
銀止川笑:「不怕喝醉了一整天頭暈?」
「你不就盼著我暈麼?」
西淮輕聲說:「醉了酒,正好供你白日宣淫……」
銀止川嘻嘻哈哈地笑,笑完了又揉他,一雙手在人家身上揉來捏去,像沒得到過玩具的小孩,好不容易得到了件珍寶,怎麼弄都玩不夠似的。
心愛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好了。我走了。」
雲彩擋住了月亮一瞬間,銀止川鬆開西淮,戀戀不捨說:「明早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