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難的並非是如何避開所有惡意;而是在遭逢惡意之後,如何保全心中善念,不成為惡的下一個載體。
後來,祭浮生依然以自己的血肉為餌,引誘著魔物一步步走向大荒之湮。每走一步時,都有邪魔咬嗜著他的神軀,咀嚼著他的魂靈……
經歷如此之多,已然知曉人心險惡,無夢神君依然願意做那個捨身飼魔的人。
因為有時候人世不值得,但是自己的良知和靈魂值得。
君在野沒有告訴銀止川最後祭浮生的結局,只問他:「銀少將軍,請恕我冒昧。」
「你救世人,是圖他們心中感念嗎?」
「不……不是。」
銀止川喉嚨微微滾動。「是見世人受苦,心中難過。」
他想起小時候看見七旬阿婆深夜還叫賣著豆羹的背影;小小年紀無家可歸,只能蜷在角落抱膝入眠的孤兒;醫館門前撕心裂肺,抱著草蓆內屍首哭泣的女子……
這一切,都讓他曾經想過要去拯救天下的。
只不過,後來被傷透了心,漸漸覺得天下與他銀止川也無什麼關聯。
「可是,夢想是你自己的,放棄它,受到影響的也只會是你。讓你自己變得平庸。」
君在野莞爾笑了起來:「世人本可憐可惡,然人心非草木,豈能不生憐。」
「……」
「谷玄就要過了,你我且暫別於此罷。」
君在野說道:「銀少將軍,前路如何,唯見你心。」
銀止川微微恍然,眼前的菩提葉、蓮池、沉睡的白衣人,緩緩像水墨沾濕一般褪色模糊,唯有那金冠黑袍的無間之主,執傘裡立於其間,一雙似笑非笑眼睛遠遠朝他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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