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惹得西淮要走了,再摟住人家的腰拽回來。
「嘶——」
這回正拽著的時候,眼看要拽不住了,銀止川突然蹙眉,低低地悶哼了一聲。
「怎麼了?」
西淮果然一停,立刻回過頭來看他的情況。
「心口痛。」
銀止川拉著他的手,悶悶說。
「怎麼會心口痛?」
西淮滿臉的擔憂和焦急,都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銀止川給他吮毒,最值得注意的就是蛇毒對身體心肺的傷害,若心肺恢復了,蛇毒也差不多驅除了大半。
從醒過來之後,除了前三天,銀止川已經兩天沒感到心肺難受了。
此時他一皺眉,西淮就很緊張。
然而直到銀止川又成功把他摟到懷裡,這才嘻嘻笑著在西淮額頭親了一記,貼著少年耳朵說:
「以為你真的要走,著急急出來的。」
西淮:「……」
「西淮,西淮!」
然而眼見西淮就要生氣了,拉開他的手就要走,銀止川又趕緊可憐巴巴地認錯:
「我是心愛你的,所以才想偷偷親一下讓你知道。如果你不喜歡我,就也親我一下把那個吻還給我,但是不要走,好不好?」
西淮:「……」
銀止川特別高興看他被自己弄得啞口無言的樣子,見狀哈哈大笑起來,問道:
「怎麼樣,要還給我嗎?」
西淮眼瞳黑黑地靜望著他,就當銀止川以為少年這麼悶,大概會和往常一樣沉默地把這頁掀片兒的時候,西淮卻突然站了起來。
他走到銀止川的面前,俯身在坐著的銀止川唇角落下兩個冰涼的吻。
那剎那銀止川彷彿感受到兩片柔軟而冰涼的花瓣從自己唇邊拂過。
「還你一個。」
而後他聽見西淮輕輕淡淡的嗓音說:「然後給你我的一個。」
「——從今往後,」白衣人說:「換我來喜歡你吧。銀止川。」
第127章 客青衫 81
這種感覺怎樣形容呢。
就好像一夜之間,得到了你想要的全部。
曾經銀止川問西淮的名字,白衣人卻委婉而遲疑地回復他:
「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一回,當銀止川一日日康復後,他卻在一個下午,主動問那年輕的少將軍:
「你還想知道我的名字嗎?」
「想啊。」
銀止川當即說:「一直想。」
「……」
午後細碎的陽光落下來,鋪在西淮漆黑蜷長的眼睫上,他垂著眼,輕輕說了三個字。
「什麼?」
銀止川卻追問他:「我沒有聽清。」
「……」
西淮很低地又說了一遍。
可銀止川仍然沒有聽見。
最後少年人拉過銀止川的手,在他掌心緩緩地寫下了三個字,仰著臉問:
「這下知道了嗎?」
銀止川回味著那細瘦手指一筆一劃劃過自己掌心的觸覺——
有點癢,有點酥麻,好像有什麼輕軟的羽毛撫過,在他的手心留下了一團淡淡香香的蜜。
葉逐顏。
原來是這三個字啊。
一葉知秋的葉,喜笑逐顏開的逐顏。
這本是一個很充滿著祝願和期待的名字。
銀止川低低重複了一遍,而後湊到西淮耳邊,問道:
「葉逐顏,是嗎?」
西淮點點頭。
「我姐姐,叫葉展眉。」
一個逐顏,一個展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