賄賂,在材料上作手腳,以次充好,現如今刑部、禮部都已經派人封鎖了現場,海大人已經被他們控制起來了。”程天鳴面色焦慮地說道。
海達跟劉雙城是一撥的,都是胤祚最早的門下奴才之一,不過胤祚知道海達是老爺子派來盯著自己地人,所以對此人向來是不怎麼重視,自打康熙三十二年將海達踢到廣州當了個五品小官之後便不再理會此人。這十幾年過去了,海達的官運差得可以,不但沒升遷,到了末了就連那五品的小官都沒保住,讓人給擠了出來,自打康熙四十一年回了京師之後,一直是無所事事,瞎混著,直到後來胤祚看他實在是可憐,讓他進了工部營繕清吏司當了個五品主事,也算是主奴一場,給他一口飯吃罷了,現如今冷不丁地聽說此人鬧出瞭如此大事,還真令胤祚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來。
奶奶地,這事兒是衝著老子來的,老三、老八那兩個臭小子終於憋不住了,嘿,海達雖是老爺子的人,咱不怎麼待見,可那老小子卻不是個貪財的貨色,這一點咱心中還是有數的,老八看樣子打算由海達為突破口,整倒工部,進而整倒老子了,嘿,手段不怎麼高明嘛。媽的,連老爺子的陵寢都敢拿來做文章,這兩小子還真他媽地不是東西,簡直是喪心病狂!胤祚這半個多月早已熬得有些子累了,此時心頭火起,臉色更是難看到極點,咬了咬牙道:“好了,這事兒本王知道了,你先回衙門辦事去吧。”程天鳴應了聲諾。起身出門而去。胤祚在簽押房內踱了幾步,回過身來對侍立在自個兒身後地清松道:“清松,你回本王府中說一聲,就說本王今兒個起得早,到這會兒餓得有些慌了,讓福晉早點將午膳準備好。”
胤祚這話地意思是讓清松回府將事情地經過告知府中的兩大謀士,調動“鴻鵠”和“暗箭”準備應變。清松跟隨胤祚日久,自然是聽得懂胤祚話裡頭的潛臺詞,也不作聲,只是恭敬地行了個禮,大步走出了簽押房,徑直騎馬回了毅親王府。
“王爺,皇陵出事可不是小事。王爺還得小心才是。”一直默默不語的馬齊突地說一句。
當然不是小事,若是海達的罪名坐實了,不單一幫子工部官吏要倒黴,咱也得跟著吃掛落。嘿,走著瞧便是了,咱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老馬同志只怕也看出了其中的蹊蹺,唔,老馬同志還是可以利用一下的嘛。胤祚眼珠子一轉,剛想開口哄騙老馬同志將所有地奏摺都包了。自個兒也好脫身回府安排相關事宜。卻聽門口處傳來一陣喧譁聲,不由地皺起了眉頭。大步走出房去,沉著聲道:“吵什麼?嗯?”
門口擠成一堆地官吏們中走出一人,卻是剛上任的工部尚書于成龍,老於同志滿臉子憤憤不平地道:“王爺,刑部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既沒有聖旨,也沒有王爺的手諭,拿著刑部的公文就亂闖工部衙門要搜要抓的,這像什麼話嘛。”
“胡鬧!”胤祚的臉色原本就難看,此時更是鐵青得嚇人,冷著聲道:“刑部誰帶的隊,人呢?”
“回王爺地話,是刑部侍郎阿靈阿帶的人,現如今正在工部門口鬧騰著呢,下官讓程侍郎先頂著,下官特地來請王爺去主持公道。”于成龍趕緊回道。
胤祚點了下頭,沒多理會於成龍,回過身對馬齊道:“馬大人,這裡就交給你了,本王去看看阿靈阿長了幾個膽子。”
馬齊也沒想到老八一夥子人竟然猖獗到如此的地步,同樣也是一臉子的驚詫樣,點了下頭道:“王爺小心。”
京師六部衙門其實相隔都不遠,都在皇城根兒,胤祚快步衝出了宮門,領著手下的侍衛來到了工部衙門口,立時便看見衙門口人頭湧動,爭吵聲響成一片,各部當值的郎官圍在外頭看著熱鬧,還不時地嘰嘰喳喳地瞎議論著,品頭論足一番,大有看場好戲的架勢,瞧得胤祚心頭火起,正好看見吏部考功清吏司郎中凌其正躲在一旁探頭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