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背上躍起,手中的兵器揮舞成一團,試圖將那撥羽箭格擋開來。
一陣叮叮噹噹的撞擊聲夾雜著箭矢著肉地噗嗤聲和中箭者的慘叫聲立時響了起來,林軒毅卻始終沒有回頭。一味地縱馬狂奔,突覺背後一沉,接著一股熱流灑在了他的背心上,正自慌亂間,卻聽到孫承福嘶啞的吼叫聲在耳邊響起:“先生快衝!”,還沒等林軒毅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突覺馬背一沉,忙回頭瞄了一眼,藉著手中火把的光亮。卻見身上插著幾隻羽箭的孫承福如同大鳥般縱身而起,人在空中翻滾了幾下,落入了黑暗之中,而此時原本跟隨在孫承福身後的“鴻鵠”子弟僅僅剩下寥寥三數人。
林軒毅立時明白了過來,自個兒能活下來是“鴻鵠”子弟拿自個兒的生命來做掩護!只是他根本沒時間去感慨“鴻鵠”子弟的英勇與中心,飛速地打馬衝過了小廣場,還沒到城門樓下,便聽到賀鐵在城門樓上高聲下令:“放……”林軒毅急了。大吼一聲道:“住手!聖旨在此!”
賀鐵眼瞅著黑鴉鴉地“敵軍”快速地衝出了長街,正往城門樓的小廣場衝來,也沒去細看率先衝過來的那員文官究竟是誰,正著急著下令放箭,突地見到那員文官正在高吼著什麼,雖然在人馬衝鋒的隆隆聲中聽不真確,可賀鐵卻認出了來者是誰,立時將放箭的“箭”字吞了回去。一抬手高叫道:“不得放箭!”只是這聲命令來得晚了一些,不少精神緊張的善撲營士兵剛聽到那個“放”字便已經射出了早已蓄勢待發的羽箭,霎那間,數十支羽箭如同下雨般罩向剛衝到城門樓下的林軒毅。
糟了!賀鐵地臉色立時刷地便白了,林軒毅可是當今的寵臣,這一通亂箭下去,一旦有個好歹。當今回來還不將他的皮給拔下一層來,只是箭已發,賀鐵儘自著急上火也沒轍,只能祈禱自己那幫子手下別射得太準了。
論智謀,林軒毅絕對能在這個時代裡排上前幾位,可問題是智謀不是武功,雖沒瞅見暗夜裡射來的羽箭,但弓弦聲林軒毅卻是聽見了,知道自己怕是在劫難逃了。只是這會兒他除了苦笑之外也沒了奈何。說時遲,那時快,剩下的數名“鴻鵠”子弟高呼一聲“保護先生!”紛紛從馬背上縱身而起,撲到林軒毅的身前,各自揮舞著手中的刀劍,拼著命地格擋著。
善撲營計程車兵都是從各軍中精挑細選出來地強兵,論及個人能力都是出類拔萃的軍士,這一通箭雨既快且準。儘管“鴻鵠”子弟拼死格擋。又用自身的身體為掩護。但還是有兩隻箭漏了過去,一支箭正中林軒毅的左肩。另一隻箭命中林軒毅的右手。::。可憐林軒毅就一個文人,如何能吃得住疼,頓時“哎呀”一聲落到了馬下,手中的火把也飛出了老遠,那幾名掩護林軒毅的“鴻鵠”子弟也都中箭倒在了地上。
就在林軒毅倒下地那一刻,兩千東直門守軍呼嘯著衝上了小廣場,但並沒有對城門樓發起攻擊,而是依照林軒毅的命令沿著宮牆向皇城的西北角衝了過去。賀鐵黑著臉看著城門樓下呼嘯而過的大隊人馬,並沒有發出攻擊的命令他雖不明白這群士兵的來意,但卻猜到這支軍隊該是林軒毅調來的援兵,只是賀鐵此時卻無法確定自己所部該如何應對眼前的情況。
東直門守軍全力狂奔,不過片刻便衝過了小廣場,隆隆地奔遠了,賀鐵皺著眉頭猶豫不決地站在城門樓上,正自沉思間,突地聽到城門樓下傳來一聲嘶啞的叫聲:“賀大人,本官是軍機大臣林軒毅,奉旨平叛,本官令你即刻率軍前往皇城西北角,前後夾擊入侵之敵,快去!”“林大人,您沒事?”賀鐵驚喜交加地問道。
“別管我,快去!這是命令!”城門樓下地林軒毅又氣又急地叫道。
“是,下官遵命!”賀鐵不再猶豫,回過身來對王參將下令道:“王參將,你部留守此門,去將林大人救回來,其他人跟我來,殺他孃的!”話音一落,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