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是不是有誰發現了他,利用他做壞事。”
“您害怕肯會對您的人不利?”
彌迦第一次聽見他用這種冷淡的口吻跟自己說話,但事實確實是像他說的那樣,又只好點頭贊同。
“很高興您能在關鍵時候想到我。我們狼人有自己的追蹤方法,而且他還曾是我的族人,這件事即使您不說我也有義務幫忙的。”
“謝謝你,阿德里克,遇到這樣的事我也只有靠你了。”
聽到他這樣說,阿德里克緊繃的表情終於緩和了下來,他看著彌迦,彷彿他的心上人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女,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早就說過,無論任何時候,我都是您最忠誠的朋友。”
“當然。”彌迦笑著為他斟滿茶,“我不習慣喝酒,今晚就讓我們以茶代酒好好敘敘舊吧。我很久沒聽你說起狼人的故事了,能再跟我說一些嗎?比如你們每年一度的圓月盛宴?
“小傢伙是賭氣走的,今晚肯定不會去了。找個樂子轉移一下注意力也好……”彌迦一邊傾聽阿德里克的故事,一邊開著小差。”
他相比,阿德里克就要振奮的多。他興致勃勃的談天說地,還主動幫他的“黑隱士”大人清洗茶具,一直到很晚才依依不捨的把彌迦送回寢室。他表示了很多次願意讓出自己在凡德薩的住所,那裡更加舒適,更配得上大人的身份,可是被拒絕了。大人的心完全在那個血族小親王的身上,他知道。
彌迦至始至終都保持著優雅的微笑,笑到臉都僵硬了。狼人的故事每次聽都覺得有趣至極,不知道今天為什麼不靈了?唉……無趣的一天…
他垂頭喪氣的回到自己的寢室,一開燈,發現一個寂寞的身影背對著他和衣躺在床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他小心翼翼地沿著牆邊挪動……
“你回來了?”
原來沒睡著啊,真是的,看這樣子小傢伙不會是生氣鬧彆扭了吧?他乖巧“嗯”了一聲,床上的“小”傢伙轉過身來,果然是氣鼓鼓的樣子。
他裝作視而不見,自顧自脫下衣服走進浴室,水已經放好了,用魔法氣旋小心翼翼的遮蓋著保溫,看得出施法者的用心。
原來還是關心自己的。滿腹牢騷頓時化為了泡影,他打算出去跟那小傢伙說聲謝謝,可一推開門卻看到床上那人脫下半截睡袍,齜牙咧嘴的用魔杖戳自己的左肩。他見到自己,立刻又把衣服拉了回去。
“你怎麼又出來了?”
“拿我的浴袍。”
“不是給你放在洗手池旁邊了嗎?”
“哦……哈哈,我忘記了。”
他吐了下舌頭,一閃身又把浴室的門關上。許久之後又把門拉開了一點兒,扒著門縫看那孩子齜牙咧嘴的對自己施治癒咒。疼成這樣,是又闖禍了麼?他想了想,默默的把門關上。
半個小時後他一身清爽的爬上床,伊格尼斯往旁邊讓了讓,給他騰出半張床。
“你怎麼不去自己的寢室睡,跑到我這裡來了?昨天是獎勵你取得智者候補才答應跟你睡的,今天你又沒做什麼。”
“誰說我沒做什麼的?我不是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嗎?”
“什麼?”
伊格尼斯想起阿德里克那張囂張跋扈的臉,悶悶的回答道:“我吃了你那個超級無敵難吃的大便蛋糕啊。”
“時間”被他逗得在床上笑成一團,半天才緩過勁兒來,伊格尼斯看著他認真的說:“今晚破破例吧,就這一次,好不?”
“嗯。”
“時間”掃了眼他的左肩,轉身熄了燈。
黑暗中只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可誰都沒有睡。伊格尼斯等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按耐不住了。
“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