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沒有見到娘子,但這一路上,他深知扶桑教一直都在追捕娘子,他與娘子雖然無法相見。但總是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然而現在,娘子卻在不驚動扶桑十二魔的情況下。出現在這裡,這本身就是一件怪事。
就算是聰慧的娘子,也絕對做不到這點。但如果是擅長竊人形貌,可以經常改變身份的“魍魎”,卻不會有什麼問題,扶桑十二魔再怎麼防備,也無法連底下的“自己人”也防備過來,更何況畢影似乎一直就暗藏在扶桑教中。
畢影雖然模仿得了夏縈塵的形貌,卻模仿不了她的功法,被劉桑一逼,自然是露了形跡。它又驚又疑,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偽裝得如此之象。怎還會被人看破,它想要逃走,此刻卻又如何能夠做到?
只聽“嘭”的一聲,它硬接了這蒙面青年一掌,噴出鮮血。
蒙面青年將它一掌擊傷。便已束手飄退,不再出手。
四月使卻已縱身而起,光影閃動,四人協力,頃刻間將畢影制住。
蒙面青年淡淡的道:“此人乃是星門的人,若是逼問他。或可知道星門的佈置安排。”
銀月玄玄看著畢影冷笑道:“就交給妾身處置,在妾身的‘絕戶搜魂法’下,看他能夠堅持多久……”
畢影卻是慘笑一聲,突然爆了開來,瀑出無數鮮血灑落在地。
眾人沒有想到它說自爆就自爆,俱是吃了一驚。蒙面青年忖道:“在血宮裡,那個劫持了憂憂的‘雲姨’也是如此,星門的人,倒確實是有視死如歸的jīng神。這魍魎潛入的乃是血宮、金烏谷又或蟾宮這種重地,尤其是金烏谷和蟾宮,原本就是yīn陽家的分支,自是jīng通各種拷打逼供的yīn陽術法,它只怕從一開始就做好了露形即死的準備。”
畢影自爆而死,諸女的目光,不約而同的集中在“神秘青年”身上。蒙面青年卻只是雙手負後,靜靜的立在那裡,彷彿自己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無喜無憂。
夏召舞低聲道:“森大哥……”
蒙面青年慢慢的看了她一眼,目光溫和,他緩緩的道:“大批敵人聚集而來,蟾宮朝不保夕,你們有何自保之策?”
諸女對望一眼,俱是猶疑。
蒙面青年淡淡的道:“我有一個主意,不過這個主意,其實也並非由我想出。”
胡翠兒流波轉動:“您說。”
蒙面青年道:“由我帶走暗月晶,誘走扶桑十二魔。”
諸女錯愕……他所說的“主意”,竟與畢影試圖騙走暗月晶的法子全無區別。
四月使彼此對望,這人如此詭異,看二宮主、三宮主的模樣,似乎也弄不清楚他的真實身份,就算揭穿畢影,為蟾宮除去一患,卻又怎能就這般將暗月晶交給他?
胡翠兒緊張的道:“這辦法雖好,但、但你不是很危險?”
夏召舞奇怪的看她一眼,就算森大哥有危險,你這麼緊張做什麼?難道這母狐狸不只對姐夫好,背地裡又迷上了森大哥?
這狐尾娘整rì裡纏著她的姐夫,已經讓她很是不爽,畢竟姐夫姐夫,不管怎麼說都是她姐姐的丈夫,是她的家人,而她又一向都把姐姐當作母親一般。但現在看到她揹著姐夫,又對別的男人好,心裡不由更加的不爽,這該死的母狐狸,你到底把我姐夫當成什麼了?
蒙面青年淡淡的道:“無妨!”緩緩的掃視了一圈:“只有這樣子,你們才能安全。”
這一眼看去,胡翠兒與夏召舞都覺得他看的是自己,胡翠兒恨不得撲上去,桑公子果然還是對我最好,夏召舞亦是心如小鹿兒亂跳,心裡想著:“森大哥千里迢迢跟著我從和洲來到這裡,又冒著這樣的危險,其實都是為了保護我,他、他真的是太好了。”
蒙面青年看向四月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