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不是天嬌夫人的弟弟麼?他為什麼要殺天嬌夫人?我知道天嬌夫人練功走火入魔,xìng情錯亂,對宮主弟子極是虐待。飄姨等至今提到她,都心有餘悸,但我又聽說,她對她這個弟弟卻是一向關心寵愛。很少責罵,而段天寵對他姐姐,似乎也恭敬孝順。宮裡不少綵衣都是這般說的。只是,雖然姐寵弟順,但一問起弟弟為什麼要殺姐姐,她們卻又一個個的語焉不詳……”
炫雨梅花笑道:“不是她們語焉不詳,只是因為大宮主是男子,天嬌夫人對她弟弟所做的事,她們不好意思說罷了。”
劉桑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炫雨梅花淡然道:“天嬌夫人對她弟弟固然寵愛。但她本xìng多疑,既怕弟弟在外頭受人欺負,又怕她弟弟在外頭做壞事,丟她的臉,所以整rì裡把他關在宮中。看在自己身邊,不讓他外出。但蟾宮內盡是女子,而段天寵實際上並非蟾宮的人,況且他一個男人留在如此多的胭脂之中,誰能保證不會出什麼齷齪之事?天嬌夫人疑神疑鬼,總是放心不下,於是在她弟弟壯年之時,做了一件,讓她弟弟記恨一生的事……她讓她弟弟變成了太監。”
劉桑張口結舌……那女人是不是瘋了?
為了把弟弟放在身邊,讓自己可以保護他,於是把他割了……那女人到底神經錯亂到什麼程度?
炫雨梅花道:“至於說什麼姐寵弟順,不過是個笑話,自從失了那話兒後,段天寵一看到他姐姐,就嚇得不成樣子,在他年輕之時,他還時不時的與天嬌夫人頂嘴,但在那之後,他再也不敢多說半句,因為他不知道天嬌夫人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而天嬌夫人見他如此聽話,自然也就更加寵他愛他,渾不知他之所以聽話,只是因為怕她怕到了骨子裡,一直到段天寵再也無法忍受,我們三人合謀,殺死天嬌夫人時,天嬌夫人兀自不相信她弟弟竟會殺她,以致死不瞑目。”
又道:“或許是因為被壓抑了大半輩子,段天寵逃到和洲,建了血獄門,竟比他姐姐還更瘋狂變態,培養血童之事,正是他的主意。血池中放了許多毒素與補藥,被植入傀儡蟲,與五毒混在一起的那些孩子,必須要在血池裡活下來,才能成為他需要的血童。”
劉桑哼了一聲:“既然做出這種殘忍的事,他實在是死有餘辜。”
炫雨梅花淡淡的道:“這倒不是他所做的,最殘忍之事。”
劉桑皺眉:“他還做了什麼?”
炫雨梅花道:“段天寵自己不能人事,於是也恨盡所有正常的人,而他更有一套理論,認為人的情yù乃是天xìng,會影響傀儡蟲對‘血童’的影響和控制,所以,每一個被扔入血池的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全都被他閹割……”
劉桑一震,怒氣上湧,冷然地看著她。
炫雨梅花嘆道:“此事雖然是段天寵的主意,我與襲玉梅花卻也沒有阻止,不但沒有阻止,反覺有趣,更是他事實上的幫兇,你若覺得我毫無人xìng,可憎可厭,我也無話可說。”
劉桑冷冷的道:“後來呢?”
炫雨梅花道:“按我們原本猜想,那數千童子,能活下數十個已是難得,但連我們也想不到的是,活下來的竟有數百,血池裡的毒藥與補藥,乃是按著我們無意間得到的一種配方熬製,現在想來,那配方確實有些神奇之處。只是,那些血童受傀儡蟲影響,人xìng滅絕,只知殺戮,時間一長,段天寵也開始害怕起來,因為他不知道他們最後到底會成長成什麼樣子,再加上他原本就極度缺乏自信,擔心自己最後無法控制住他們,於是只選取了幾十個孩子出來,剩下的全都留在血池,又將血池封死堵死,想要讓剩下的血童全都死在裡面。”
劉桑沉聲道:“血公主座下的那些童子,難道就是那些被扔在血池裡的、你們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