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獄門,師傅就算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它也只會落在襲玉瓊花手中,襲玉瓊花現在已是敖大將軍的夫人,一切自然要替敖家打算,難道還真的會去管姐姐和血獄門的死活?”
炫雨梅花牽強一笑,冷冷地道:“你是在挑撥我和瓊花的關係麼?”口中這般說著,目中卻閃過怨毒的光芒。
小王子繼續微笑……開心地笑著……
他將整個腦袋都埋了下去……
***
府中,夏縈塵、夏召舞、劉桑聚在一起。
外頭的訊息不斷的傳來。
夏縈塵輕嘆一聲:“昨夜刺客行刺勿疚小殿下,劫持王后,令王上震怒,命玄捕門高手盡出,捉拿刺客。今rì早朝,眾人紛紛站出,直指大王子無傷殿下為幕後主謀,雖然沒有確鑿證據,但王上已是動怒,將無傷殿下軟禁府中。”
夏召舞嘀咕道:“既然沒有證據,卻還將他軟禁,好沒道理。”
夏縈塵道:“大王子挾諸侯以自保,雖然是迫於無奈,但王上卻只看到他外結諸侯。在王上看來,大王子既然敢揹著他外結諸侯,自然也就敢殺他弟弟,而外結諸侯和刺殺小王子之後,指不定還會做出什麼別的事來。敖相迫於削藩流言,原本有息事寧人,先行穩住局面的打算,但王上對大王子的疑慮讓他看到了一舉打垮大王子的機會,於是命百官添火,若非礙於壽筵將至,圖個喜慶,王上震怒之下,只怕早已當場將大王子流放。”
劉桑苦笑,這是他昨晚刺殺王子勿疚不成,所帶來的副作用。當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對勿疚那小子也是一個打擊,對於小王子來說,他需要借敖家之勢壓住王子無傷,卻又不能讓王子無傷倒得太快,讓自己變成隨時都可以被拆掉的橋。
然而問題是,這樣一亂,局勢隨時都會失控,然後越演越烈。
對於他們來說,原本只是想平平安安的在郢城裡打一趟醬油,但照這樣演變下去,這醬油只怕是沒有那麼好打了。
當然,如果大將軍敖漢的大老婆真的就是血獄門兩大花主的“襲玉瓊花”,這醬油原本也就不可能平平安安的打下去。
這個訊息是小王子給他的,劉桑相信它是真的,皆因唯有如此,才能解釋血獄門為何無緣無故的與他們作對。但那小子絕不可能有那麼好心,劉桑不得不仔細考慮那小子將這個訊息告訴他,背後所隱藏的深意。
到了下午,劉桑以研究畫道為名,離開侯府,前往究問學宮,在那裡見到了秦老博士,但卻沒有見到墨梅。
秦如瞿告訴他,墨梅為了幫他追查血獄門,正在外頭聯絡常在和洲行走的幾位墨俠。
劉桑將大將軍敖漢的大夫人很可能就是血獄門兩大花主之一的訊息說出。
秦如瞿鄭重地道:“你這訊息從何而來?”
劉桑道:“訊息來源,晚輩暫時還不能透露,但應該不會有錯。”
秦如瞿道:“血獄門最令人頭疼的,便是它的神秘和隱蔽,但既然能夠肯定敖夫人便是襲玉瓊花,那隻要按著她的家世來歷進行追查,必可發現些什麼,這件事,便交給老夫來辦便是。”
劉桑道:“多謝前輩。”
秦如瞿道:“不必言謝,對付這等jiān惡組織,原本就是我墨家份所應為之事。況且襲玉瓊花之名,我以往也曾聽過,聽說盜走上千嬰兒,培養十八童子之事,便是她的主意,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會是敖大夫人。這等人竟能活在世上,原本就是老天無眼。”他哼了一聲。
兩人又討論了些畫道,劉桑回到府中時,天sè已經開始黑了。
晚飯後,劉桑在後園轉了轉,昨夜在王宮鬧騰一陣,身上的疲憊感到現在都還沒有消除。在草地上躺了一陣,身後幽香傳來,他驀一回頭,來的正是夏縈塵。